,呆呆地看着城外。
他们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无法处理刚才发生的,那超越了他们想象极限的一幕。
那是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兽潮呢?
那毁天灭地的怪物大军呢?
没了?
就这么……没了?
魔玉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敬畏与羞愧的情绪。
她知道。
她知道是谁做的。
或者说,是“哪头猪”做的。
她拼尽一切,甚至不惜自损根基,都无法战胜的敌人。
在那位大人的宠物面前,甚至……都扛不住一个没睡醒的哈欠。
原来,这所谓的灭城之灾,在这座小院的主人看来,连让他亲自抬一下手指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都不配让他开口,去命令自己的宠物。
仅仅是……宠物一个无意识的,被吵醒后的哈欠。
就解决了所有。
这,就是她与那位大人之间,那如同天堑鸿沟般,令人绝望的……差距吗?
她以为自己拼死守护大人的安宁,是在尽忠,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到头来,她才发现。
她的一切努力,她所谓的“决绝”,她引以为傲的“拼死一战”……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
是那么的……可笑。
魔玉音挣脱了东海国公主的搀扶,朝着城主府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她将头,深深地埋下。
“属下无能,惊扰了大人清休,罪该万死!”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惶恐与……自责。
……
后院里。
吞天猪打完那个哈欠,似乎舒服多了。
它咂了咂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小脑袋往项渊的脚边又蹭了蹭,眼睛一闭,似乎准备继续刚才的美梦。
项渊低头,看了它一眼。
然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
嗯。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脸上的那丝起床气,缓缓散去。
他重新闭上眼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准备继续他被打断的……午睡。
临海城,陷入了一种比死亡更加诡异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城墙之上,所有幸存的士兵和将领,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张着嘴,瞪着眼,如同被集体施展了定身术的木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