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喜。\r?u?w*e+n?5·.-o,r/g`
这,是在给他们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啊!
立刻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其实,霍云霆不过是要借他们的口,来狠狠惩罚胆敢把主意打到念念头上的人。
这里毕竟是京城,他在杀鸡儆猴的同时,还必须要考虑督军府的口碑。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却不能落人口实。
更不能坏了父亲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
要是在申城,他就没有这层顾虑。
“鞭刑!货舱里有盐,兑点水泼到伤口上,他才知道痛。”
“脖子上系根绳子,让他走跳板去。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勒死了,那就是上天对他做坏事的惩罚。就用他绑小姐的麻绳,现成的。”
“要我说,不如把他剥光了绑到桅杆上,过几天就死了。”
他们口中的刑罚,越来越严苛。
“大人,我们这些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最怕的就是拖龙骨。”有人嘿嘿一笑。
“拖龙骨”三个字一出,空气为之一静。
申城靠海,霍云霆作为青帮二当家,当然听说过。
那是大海上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将受刑者丢到水里,用一条坚固的长绳把他双手绑紧后,带到船身一侧的船头,扔进海里。
因为他距离船身太近,会被水流压住。_h.u?a′n¨x`i!a¢n¢g/j`i!.+c~o^m+
行刑人则拽着长绳,从船头走到船尾,让对方在船身龙骨上位移摩擦。
海船的船底,通常会附着很多甲壳类动物,他们的外壳非常坚硬锋利,再加上船底的尖利毛刺。
会让拖龙骨的受刑人,受到如同千刀万剐般的惨烈刑罚,活生生被刮掉一身皮肉。
因过程极其痛苦,被称作人类最不愉快的死亡方式之一。
没想到,在内陆也有。
霍云霆看向提出这个刑罚的舵手,看得他浑身发毛。
为了自保,他提出这种残酷的刑罚,等于把船上的同伙给都卖了。
还好,霍云霆只是摇摇头:“换一种。”
“那、那……”
他舌头打结:“那就荡秋千吧!”
比起拖龙骨,荡秋千只是绞刑,简首称得上仁慈。
被吊死的人在桅杆显眼处随风飘荡,就像荡秋千一样,用来警示所有心怀不轨的人。
“行。”
霍云霆点头,指着舵手:“你来。”
既然他这么积极,又何必脏了自己和士兵的手?
舵手顿时一脸苦相。
出主意是一回事,亲自动手又是另一回事。
出卖雇主,他将来还怎么在道上混?
说不得,只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眼珠一转,指着猴脸男人说:“大人,要把他挂上桅杆,我一个人不够。”
“需要他们帮忙。”
他要把这几个水手都拉下水。
自己倒霉,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几人在心里破口大骂,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想那么远做什么,先保住小命要紧。
应该庆幸,被荡秋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于是,他们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
至于领头人。
霍云霆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让他死。
用来震慑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领头人知道的更多,没有把他身上的价值榨干之前,想死?没那么容易。
霍云霆的目光,转向了地上像筛糠一样抖动的领头人。
断腕的疼痛,在目睹了猴脸男人的下场后,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霍云霆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绑架我家念念的主意,是你出的?”
不待对方回答,他的靴子,不轻不重地踩在了领头人那只还在淌血的手腕上。
缓慢施加着压力,让刚刚才止住一点的鲜血,又泉涌而出。
领头人疼得首翻白眼,屎尿几乎失禁,发出凄厉的哀求。、
“饶、饶命啊……霍,霍西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我家里还有……啊——!!!”
霍云霆脚下猛地用力,几乎将那截断腕踩得稀烂。
“狗命?”
他嗤笑一声,声音如同北极寒风刮过:“你连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