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草原上那些部落笑掉大牙不可。
如今贡王元气大伤,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盟友,联姻是免不了的。
父王拒绝奉军的提亲,是怕当了人家的狗腿子,但和外蒙的王爷结亲就没这个顾虑了。
生在王侯家,这些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
从大帐出来,方明心里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这些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贡王和巴图的态度,让他不得不为鸿蒙寨的将来打算。
他老想起一个人,当年投靠贡王的马五爷。
马五爷当年对贡王那是掏心掏肺,帮着练兵、搞钱、打通商路。
结果呢?贡王说卖就把他卖了,跟扔条野狗似的交给了新顺政府。
明面上是新顺政府开出的条件,实际上就是其他蒙古头人眼红他一个汉人爬得太高。
墙倒众人推,贡王也保不住他,马五爷几十年的心血一夜之间全完了。
这一年来,方明又是借高利贷买军火,又是培养嫡系,还让吕书林在关内疏通关系,就是吸取了马五爷的教训。
鸿蒙寨绝不能跟新顺政府撕破脸,那是自绝后路。
新顺十一年五月,绥远平原上就没消停过一天。
方明把伤员送回鸿蒙寨后,立马从司令部调人补齐了队伍。
提拔了五个营长各自带着六百号弟兄。
胡杰和孙承业各领一千二百人,他自己则带着最精锐的一千八百号人马。
“报告,西北军的探子又来了。”
瞭望塔上的哨兵扯着嗓子喊。
这些日子西北军的侦察兵越来越大胆,在地平线上晃悠都不带躲的。
韩复曲这小子跟疯狗似的,天天来骚扰。
不过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补给要从腾格里沙漠那边运过来,经常断粮,只能靠打野味充饥。
好在绥远平原现在没人放牧,野兔子、黄羊多得是。
鸿蒙寨的人马和苏赫巴鲁的蒙古骑兵,跟西北军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两边都在试探,谁也不肯真刀真枪地干,伤亡倒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