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李玉芬趴在浴缸边缘剧烈咳嗽,吐出的全是血沫。
"求我们?"另一个声音响起,这次是个年轻女孩的声线,"你丈夫割下我下面时,我也求过他呢。"
浴室的镜子突然亮起,映照出恐怖的景象——十一个红衣女人站在血水中,她们的身体不同程度地残缺腐烂。有的没有乳房,有的腹腔大开,最可怕的是一个脖子扭曲成诡异角度的少女,她的子宫位置是个黑洞洞的窟窿。
李玉芬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她想爬出浴缸,但那些苍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西肢。第一双手掰开她的嘴,让她她吞下一团滑腻的血肉;第二双手撕开她的睡裙;第三双手则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在她眼前晃了晃。
"先从哪里开始呢?"十一个声音同时问道,"你丈夫有个很特别的...用餐顺序..."
剪刀落下时,李玉芬的惨叫声穿透了整个房子。但奇怪的是,隔壁卧室的女儿高婷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沉睡,仿佛母亲正在经历的恐怖与她隔着一整个世界。
浴缸里的血水越来越满。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磨砂玻璃时,浴室里只剩下漂浮在血水中的残破躯体,和镜子上用指骨划出的血字:
"第一个"。
高承强把车停在路边,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哥哥高承勇被处决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今晚祭奠仪式上,父亲那些关于"报应"的醉话更让他心烦意乱。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己经跟不上暴雨的节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李玉芬女士的死亡现场发现与十年前红衣杀手案相似的特征,警方尚未排除模仿犯罪的可能..."
"胡扯!"高承强拍了下方向盘,"人都死了还能怎样?"
就在这时,车前灯照出一个站在马路中央的红色身影。高承强猛踩刹车,轮胎在湿滑路面上打滑,车子旋转着撞上路旁护栏。
"操!"安全气囊爆开的冲击让他头晕目眩。等视线恢复清晰,他惊恐地发现那个穿红雨衣的女人就站在驾驶座窗外。
雨水顺着雨衣帽檐流成水帘,遮住了她的面容。高承强本能地摇下车窗:"你没事吧?需要帮..."
话语凝固在喉咙里。女人抬起头,雨帽下是十张重叠在一起的脸——有的腐烂见骨,有的肿胀发紫,最上面那张竟是他嫂子李玉芬的脸,眼球挂在颧骨上晃荡。
"我们很饿..."十一个声音从雨衣里传出,"你哥哥欠我们的..."
高承强想尖叫,想逃跑,但身体像被钉在座位上一样动弹不得。女人伸出苍白的手,指尖漆黑如墨,轻轻划过他的左胸。隔着衬衫,他感到皮肤传来诡异的灼烧感。
"先还心脏吧..."最像少女的那个声音说,"他吃掉了小琳的心脏...就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
雨衣突然膨胀开来,像一张血盆大口包裹住整个车窗。高承强感到有无数冰冷的手指探入他的口腔,顺着食道向下爬行。那种触感既像章鱼的触须,又像泡发的尸体手指,黏腻中带着腐烂的甜腥。
"唔...咕..."他徒劳地挣扎着,感到那些手指在胸腔内壁摸索。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高承强弓起背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口诡异隆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将肋骨一根根顶开。没有流血,没有伤口,但他的XZ正在被无形的手从内部摘除。
"看着。"女人们命令道。
驾驶室顶灯突然亮起,后视镜自动调整角度,迫使高承强看向镜中的自己。镜子里,他的胸口大开着,像一扇被推开的门,里面是黑洞洞的空腔。一颗鲜红的心脏悬浮在空中,被十几只半透明的手传递把玩。
"记得吗?"一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你帮你哥哥处理过小琳的遗物...她的日记本里夹着医学院录取通知书..."
高承强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确实记得——那天哥哥丢给他一个沾血的背包,他烧掉了里面的书本,却私藏了钱包里的现金。
"现在,尝尝她的痛苦吧。"
悬浮的XZ突然被塞进高承强大张的嘴里。那些冰冷的手指撬开他的牙齿,推着心脏往喉咙深处去。他感到心肌组织在舌上摩擦的纹路,尝到铁锈味的血液充满口腔。
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我正在主动吞咽。
"不...停下..."他在意识深处尖叫,但喉咙肌肉却违背意志地蠕动着,将那颗属于他自己的心脏一点点推向胃袋。镜中,他的嘴角撕裂到耳根,像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咀嚼吞咽。
当最后一块心肌滑入食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