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审判来得比预想中更快。-d^a¢n!g`k_a′n~s-h\u^.`c¢o?m`
苏软软跪在诛仙台上,听着天帝历数她的“罪状”——身负魔族血脉、助魔尊破封、险些酿成大祸……
“按天规,当剔仙骨,永世不得修仙!”
她低着头,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且慢。”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玄翊一袭白衣走上诛仙台,所过之处众仙纷纷退让。
“玄翊,”天帝皱眉,“你要为她求情?”
“不。”他站到苏软软身边,“本君是来辞行的。”
“什么?”
玄翊冷笑一声,抬手撕下代表上神身份的玉牌,当众捏得粉碎:“这上神,不做也罢。”
全场哗然。
天帝拍案而起:“玄翊,你疯了吗?就为了只半魔的狐狸放弃你的神位?”
“本君的人,”玄翊拉起苏软软,十指相扣,“轮不到你们审判。”
说罢,他用灵力护住她,两人纵身跃下诛仙台。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她紧紧抱住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凡间山河,突然笑了:“上神,我们这是要私奔吗?”
玄翊低头咬了她耳朵一口:“叫夫君。”
江南三月,烟雨朦胧。
“苏记茶铺”的老板娘打着哈欠拉开店门,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夫君拎着两只野兔站在门口。
“今日收获不错。”玄翊把兔子递给她,“中午炖了。”
苏软软接过兔子,顺手替他擦去额角的汗:“累不累?”
“比杀魔族轻松。!7!6\k+s′./n¨e?t\”他捏了捏她的脸,“老板娘,赏口茶喝?”
她笑嘻嘻地踮脚亲了他一下:“自己进来倒!”
这样的日子己经过了三个月。
那日从诛仙台跳下后,玄翊用最后的神力隐去二人气息,带着她躲到了这个凡人小镇。没有仙术,没有神力,他们就跟凡间普通的夫妻一样生活——他打猎,她卖茶,日子平淡却很踏实。
“老板娘,来一壶碧螺春!”
熟客的吆喝打断了她的思绪。苏软软应了一声,麻利地沏茶倒水。滚烫的茶壶突然一滑,眼看就要砸到地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了它。
“笨手笨脚的。”玄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烫着怎么办?”
她吐了吐舌头:“不是有夫君在嘛!”
茶客们哄笑起来:“苏娘子,你家相公真是把你宠上天了。”
苏软软笑而不语。
他们不知道,她身边这个俊朗的猎户,曾经真的能上天。
夜里下起了雨。
苏软软趴在窗边看雨打芭蕉,忽然想起什么:“夫君,今日是十五呢。”
玄翊正在修补弓箭的手一顿:“嗯。”
月圆之夜,她体内的魔气会躁动。
这三个月来,每到十五,玄翊都会带她去深山寒潭泡一整夜,用寒气压制魔性。
“这次不用去寒潭了。¢1¢5!8?t+x`t*.-c?o¢m¨”他突然说。
“嗯?为什么?”
玄翊放下弓箭,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试试这个。”
瓶中是一滴晶莹剔透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
“这是什么?”
“魔尊的心头血。”他轻描淡写道:“那日在九幽,本君还是取到了。”
苏软软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趁你施展封印术时。”他弹了下她的额头,“小傻子,真以为本君毫无准备?”
她眼眶一热,扑上去抱住他:“夫君最厉害了。”
玄翊由着她蹭来蹭去,等她安静下来才道:“服下后会有些疼,忍着点。”
血珠入喉的瞬间,苏软软只觉得一股灼热从丹田炸开,瞬间蔓延到西肢百骸。她疼得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玄翊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轻抚她的后背:“软软别怕,很快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终于消退。苏软软虚弱地睁开眼,发现窗外圆月高悬,而自己竟然没有发热!
“成功啦?”她惊喜地问。
玄翊拭去她额头的冷汗:“嗯,以后你每月十五都不会难受了。”
她高兴地抱住他的脖子,却摸到一手冷汗。
原来他比她还要紧张。
“夫君,”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好像更爱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