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写着"子时玄真观密室"。
沈烬捏起碎帛的指尖微颤。
她望着李明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更漏声——子时三刻。
金纹在她眼底灼成两簇小火苗,疼得她几乎站不稳,却还是俯身在李明耳边轻声道:"林相的大患...是楚昭,还是他自己?"
李明的嘴唇哆哆嗦嗦动了动,刚要开口,密室的梁上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沈烬猛地抬头,正看见一道黑影掠过窗棂。
她反手将李明甩给玄风道长,袖中玉珏硌得腕骨生疼——那是楚昭给的防身之物。
"灵月,追!"她抓起案上的《烬灵卷》,金纹灼烧的疼痛里,听见李明在身后尖叫:"相爷说...说那金纹是双生劫的引子!
您和九殿下...啊!"
玄风道长的拂尘精准堵住了他的嘴。
沈烬望着窗外渐远的黑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珏上的云纹——双生劫?
她想起楚昭昨夜在她耳边说的话:"若有一日你我成劫,我必先渡你。"
密室里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沈烬望着李明腕间散成乱线的红绳,又看了看自己颈间翻涌的金纹,嘴角勾起抹冷嘲。
她将《烬灵卷》往怀里拢了拢,对着玄风道长道:"把他捆紧些,本宫倒要看看,林相的'大患',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窗外的更漏敲过子时四刻。
灵月姑娘的猫突然从梁上窜下来,嘴里叼着片染血的黑布——正是方才那道黑影身上的。
沈烬接过黑布,看见上面绣着的缠枝莲纹,和李明靴底的蛇毒,竟是同一种染剂。
她捏着黑布的手缓缓收紧。
金纹此刻已爬满右臂,疼得她眼前发黑,却还是笑得愈发清亮。
密室的门"吱呀"一声被风推开,月光漏进来,照在李明惊恐的脸上,也照在沈烬眼底翻涌的金芒里——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