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憋出一句,“你这个毒妇!竟敢污蔑我父亲!”
“污蔑?”白若雪挑眉,“是不是污蔑,李公子心里没数吗?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手,“还有件事忘了告诉李公子。你藏在假山后面的那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是不是有二十两私房钱,还有三支京城最贵的胭脂?啧啧,没想到李公子不仅眼瞎,还好这口啊。”
“!!!”
李富贵彻底傻眼了,他藏私房钱和胭脂的地方极为隐秘,白若雪怎么会知道?!
围观群众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看向李富贵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一个大男人,不仅势利眼,还偷偷藏胭脂,这传出去得多丢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哈哈哈!笑死我了!李公子居然藏胭脂!”
“怪不得急着退婚,原来是怕郡主发现他的小秘密啊!”
“丞相府这回真是丢尽了脸!”
李富贵再也撑不住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狠狠地瞪了白若雪一眼,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白若雪!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也顾不上什么退婚书了,带着家奴灰溜溜地钻进轿子,落荒而逃。
丞相府的仪仗来得嚣张,去得狼狈,留下满街的哄笑和指指点点。
白若雪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很快,那冷意就被一抹狡黠取代。
她扬了扬手里的退婚书,对着围观群众笑道:“好了好了,戏看完了,都散了吧!想看更精彩的,明天请早,我白若雪的‘乐安小食铺’开业,首单半价!”
人群这才渐渐散去,不少人还在议论纷纷,看向白若雪的眼神也从同情、嘲笑,变成了好奇和一丝敬畏。
这乐安郡主,好像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失了势,居然还能把丞相公子怼得哑口无言,甚至爆出这么大的料?
白若雪收起账本,转身准备回府,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
那笑声低沉悦耳,带着一丝玩味,却又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让人莫名心颤。
白若雪回过头,只见朱雀大街的尽头,夕阳的余晖里,一匹神骏的黑马静静伫立。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
男子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如同上好的墨玉雕琢,却偏偏生了一双冷冽如寒潭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他并未佩戴任何官帽,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束起,风吹过,墨袍翻飞,说不出的俊逸出尘,却又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
正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常年驻守边疆的镇国战神,南宫翎。
白若雪眯了眯眼,这位爷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翎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缓缓开口,声音如同碎玉相击,清冽又带着磁性:“白郡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手里的账本和那身粗布衣裙,“本王的军营,缺你这样会‘变戏法’的军需官。*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
军需官?白若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南宫翎一番,从他那身价值不菲的墨袍,到他胯下那匹一看就价值连城的黑马,再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哦?战神大人给多少工钱?”
南宫翎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俸禄优厚,足够你……”
“够买十车糖葫芦吗?”白若雪直接打断了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十车糖葫芦”的向往。
“……”南宫翎噎了一下。
周围零星没走散的围观群众也听傻了。
“???”
“这郡主怕不是个疯子吧?”
“敢跟杀神讨价还价?还拿糖葫芦当工资?”
“我的天,乐安郡主这胆子,也太大了!”
南宫翎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少女,她明明穿着最粗陋的衣服,却敢在退婚后当众打脸丞相公子,现在又敢跟他这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战神提条件,还只关心能不能买十车糖葫芦?
他勒住马缰,俯身靠近了些,墨色的眼眸里映出少女清亮的眸子:“本王的军需官,自然不会让你缺了糖葫芦。”
白若雪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南宫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因她打断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