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哪个宫的?不懂宫中的规矩么?!竟敢夜闯永宁宫!”
皇上虽有些醉了,可还是有意识的。?s-o·s^o¢x!s!w*.*c·o+m+
“奴婢…沅稚,乾坤宫的,皇后娘娘担心皇上,命奴婢做了杏仁酪来。”
沅稚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应。
她只知皇上的口味,并不知皇上的脾气秉性,也怕一着不慎丢了命。
皇上听闻此言,不似方才那么厉声了,他缓缓抬眸,脸颊微红:“杏仁酪?儿臣最喜欢吃母妃做的杏仁酪了。”
皇上看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与沅稚说话。
沅稚打开食盒,将杏仁酪端出来恭敬地递给皇上。
皇上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母妃,是你回来看儿臣了么?”这酷似皇上母妃的手艺,只有沅稚做得出来,平日她只发挥了八分,而今日却是十分,足以以假乱真。
在酒精的作用下,皇上有些恍惚,他急切地想要看清沅稚的脸,可苦无永宁宫没有灯烛。
“来人!掌灯!”皇上急了,下了榻,到处找烛火。他忘了,方才遣走了永宁宫的宫女们。
“皇上,您小心些,莫要摔了。”沅稚快步跟上扶着皇上。
皇上恍惚间又闻到了梅花香的味道,这是他母妃生前的最爱。
皇上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沅稚,一心思念母妃,将她错看:“母妃,怎么不唤儿臣鸿儿了?”
沅稚默不作声,皇上步步紧逼,掐着沅稚的肩膀一声声道:“母妃!我是鸿儿啊!”
沅稚虽然被掐得有些疼,可也不敢造次真的称皇上为鸿儿,渐渐地皇上更迷离了,一头扎进了沅稚的怀中。
沅稚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看皇上这个样子是药效起作用了。
“皇上…去榻上歇着吧,这里凉。′4`2`k*a^n_s,h?u?.¨c/o+m/”
皇上竟听话地点了点头,随沅稚到了榻上,整个人缩在沅稚怀中,似婴儿状。
沅稚见计谋得逞了,只待皇后带人来寻了。
这杏仁酪里被沅稚下了迷药,这本是她为解救皇后娘娘准备的。
肃贵妃想要害皇后腹中之子,沅稚为了保小皇子率先备下了这药准备给肃贵妃的。
可没想到肃贵妃没用上,却给了皇上用。
沅稚虽急于求成,可头脑还是清醒的,她只下了一小部分,已经被皇上吃进去了,加上酒的加持,药效更显著了。
皇上满心都是母妃,已然将沅稚当作母妃,安心地宿在沅稚怀中,竟打起了酣。
沅稚一动不动,这姿势让她有些尴尬,她还是个清白身,从未与任何男子近身过。
乾坤宫中,木棉等了许久,不见沅稚回来,急得闯入殿中准备请示皇后娘娘,再不送沅稚出宫,可就要误了时辰了。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木棉入殿发现皇后已躺在榻上睡着了,怎么唤都没有醒来。
木棉急了,探了探皇后的鼻息,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睡着了。
木棉看了眼酒杯,闻了闻:“不好!得赶紧叫醒皇后娘娘了!”
皇后的打算木棉全程参与,还是她出的主意用迷药将沅稚迷晕后她亲自护送,这迷药都是她偷偷弄来的。
看来,沅稚已经知道了。
木棉拿了解药,待皇后苏醒后,告知真相。
“快!快派人去找!对,永宁宫!派人去永宁宫!”
皇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一直很怕皇上见到沅稚。
以沅稚的姿色加上她的手艺,皇上一定会留她在身边的。
“不行,本宫要亲自去一趟!”皇后遂带着乾坤宫的人去永宁宫。¨x~x,s/w!k_.¨c¨o·m!
“皇上!皇上!”
皇后还未入乾坤宫,沅稚便听到皇后的声音。
该来的总会来的,看你怎么演。
沅稚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她也是在赌。
若皇上不向着她,那她必是一死,就看这杏仁酪的了。
此时,天已渐明,有一丝阳光透过帘幔入床榻。
“什么声音,这么吵!”
皇上揉了揉眼睛,却见自己缩在一个陌生女子怀中,立马起身,厉声呵斥:“你是谁?!怎敢夜闯永宁宫?!”
沅稚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行礼回:“此话,皇上昨夜已经问过奴婢了,奴婢名为沅稚,来给皇上送杏仁酪的。”
皇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