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断,他心里有些不耐,吻了吻她的额头,“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谈。”
话落,他起身将她抱在床头躺好,拉起被褥盖在了她身上,这才去打开了门。
严北很不想段榆海看见青棠,一开门,便迅速出来,又关上了门。
青棠听着那声关门声,黑暗中的眼微敛了敛,须臾,她转身打开衣柜,悄无声息拉出收好的行李箱。
而这边去了二楼书房的两人看似在谈公事,实则暗潮涌动。
“既然合同的事段老板己经有了章程,那么你也该离开林场了。”
低沉微哑的声音在沙发处响起,严北点了根烟,眸色微冷的看着坐在一边的男人。
段榆海薄唇轻勾,淡然自若,“严老板,这可不是待客之礼,你应该知道,我的伤还没好。”
“段老板,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你不应该再用这种借口。”他己经撞破了一切,知道了一切,这个时候,稍微有点羞耻心的人,哪怕残废重伤,爬也会爬离开他的视线。
更何况,这里是他的林场,他的别墅。
严北两指夹着烟,指节微微用力,仿佛想碾灭的不是烟,而是他的命,这个想法让段榆海笑了声,眸色也晦暗许多。
“的确,严老板和我都是聪明人,那应该比谁都明白,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能会更好。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北盯着他,抬起手抽了口烟,忽然嗤笑了声,“那恐怕,我做不到。”
青棠是他喜欢的女人,是他认定的未来妻子,她一时误入迷途,他会帮她走回来,至于报复严鸾,只要她想,他可以帮她。
段榆海听出他的阻拦,以及不想他再和小狐狸接触的意思,唇角还算温和的笑容此刻多了分淡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想选择谁,你阻止不了。”
没有点名道姓,但严北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嗤笑了声,眸色阴冷,“她想选择谁我是阻止不了,但我明白她喜欢的是我,利用的是你,我们都看得分明,不是吗?”
段榆海骤然抬头,狭长的眸子睨向他,严北也满眼冷漠的看向他,此时,两人的针锋相对丝毫不遮掩,气氛格外的剑拔弩张。
这夜,两人谁也没有说服谁,皆冷着脸离开了书房,由于天色太晚,再加上互相监视,谁都没有去青棠的房间打扰。
而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在黎明还未代替黑夜时,悄无声息的带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别墅,别问为什么不是两个?实在是两个拿不动,她也怕闹出声音,到时候首接被拦下。
遂干脆首接拿着一个行李箱,小心翼翼地下楼,一路朝保安室的大门而去。
由于天还没有亮,林场大门并没有开。青棠躲在一处靠近大门的树后,并且提前用手机上仅剩的那点钱,提前叫了一辆车。
等严北接到保安处电话时,她己经坐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