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她懵了一瞬间,就被一股重力压住。
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自上方扑面而来,严北一手制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她脸侧,劲瘦紧实的肌肉在皮下紧紧绷起,青筋若隐若现。?c¢q·w_a?n′j′i^a¨.!c\o`m-
青棠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上方健硕修长的男人,“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
愕然惶恐之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肩头单薄的系带微微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丰腴,严北眸色渐深,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疯?不,我没疯,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他摸着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手落下,一手掌握她细弱纤长的天鹅颈,很细,很白,仿佛是为他而生,与他的手格外契合。
严北望着下方眼神带有惊恐愕然之人,他垂首俯身,将吻落在她的眼中,“告诉我,你跟他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的语气看起来很平静,可只要瞧着那双暗藏猩红的眸子,就知他只是在强忍,忍到她回答。
青棠这个时候不敢闹别扭,生怕激怒了他,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只有接吻,我没有让他触过线,我也不喜欢他,只是为了报复严鸾,报复你姐姐。”
既然己经说了实话,青棠也破罐子破摔,可能也是对他今夜的行为有了怨气,“严北,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能容忍,别人欺我三分,我必还他们十分,我这个人锱铢必较。”
她小肚鸡肠,她记仇,睚眦必报,她就是这么坏,这么恶毒,可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青棠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严北心底的怒在听见她那些话的时候,微微愣住了,青棠却像是还没说过瘾,又继续道,“有时候做错事,不仅仅是道歉就可以,必须要付出代价。”
也许在严北和段榆海看来,他们让严鸾给她道歉,那件开玩笑的事就算过去了。
可在她眼里,却不是。
或者说,是不够。
她认为不够。
严鸾当时的玩笑,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那她绝对会撞到头受伤,那么之后有多严重,谁都猜不到。所以凭什么她得到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道歉?毫无真心的道歉?
她觉得不公平,她希望她付出代价,最好是可以令她心痛难受的代价。
“所以你接近段榆海,勾引他,就是为了报复严鸾?”严北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似乎生怕她在骗他。
“是,我就是故意勾引他。”青棠回答得毫不迟疑,她说,“我就是为了报复严鸾,她不是在乎段榆海吗?不是喜欢他,爱他,想嫁给他吗?那我就搅黄她的好事,夺走她心爱的男人,夺走她想嫁豪门的梦。”
段家在明通是真豪门,底蕴很足,不像严北和苏烈这种新贵,虽然两只脚己经踏进了豪门圈,但到底底蕴不足,且背景也不够。
但,如果给这两人时间,他们日后也不一定会比段家差。
严北望着眼中含泪的女孩,有些酸涩,也有些难受,“你想报复,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以身入局?你难道不怕以后收不了手吗?”
严北看的清,段榆海那种人只是外表风度翩翩,但骨子里是居高临下,强势而霸道的。一旦他动了真心,青棠想收手就来不及了。
不知是不是说到了正主?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开口之人正是段榆海。
“严老板,在里面吗?我有点公事想找你,出来谈谈吧。”段榆海是在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察觉出不对的,毕竟小狐狸向来谨慎心细,就算大胆了一点,也不会这么肆意。
所以在排除了不想撕破脸的严鸾外,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屋内,青棠听着门外的敲门声,静静望着上方的男人,故意笑问,“以身入局哪里不好?你听听,他不就是为我而来吗?”
段榆海越在乎她,越担心她,便越代表严鸾在他心里的地位渐渐被她挤出,最后,没有存留的空间。
严北对她的执迷不悟又怒又气,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从她的眼里,他看不出分毫对门外人的感情,有的只有满满的算计与讥讽。
当然,这份讥讽也有他几分。
“青棠,你今晚之前所做的事,我都可以当做视而不见,不要再接近段榆海了。”
他摸着她眼角划过的泪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首都很喜欢你。”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这次,异常温柔。
青棠躺在床上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严北知道她在生他的气,生他之前那么对她,有心想哄,但门外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