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暴雨没有停歇的尽头,湍急的河流一遍遍从巨石旁冲过。_3\3*k~s¢w·.\c¢o¨m_
冰凉的河水让青棠脸色渐渐发白,放在男人眼上的小手也在发颤发冷,这一刻,她竟然开始贪婪的想要汲取男人身上的暖意。
虽觉羞耻,但在浑身发冷的情况下,那点羞耻抵挡不住她对暖的渴望。
抵在他胸前的胳膊,开始一点一点不受控的攀爬,她的动作虽轻,但段榆海如何察觉不到,他一言不发,只再次收紧了揽着她腰间的胳膊,将她紧紧桎梏在怀中。
即便眼前一片黑暗,但他感觉的出,在他收紧后,女孩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那分僵硬开始变软,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态度。
她开始不再收敛,大胆勾住了他的脖子。
最终,将自己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汲取那份身体相贴的暖意。
可从始至终,捂在男人眼上的手都没有放下来。她不说,段榆海也不说。
就像两人在互相不看对方的情况下,可以遮掩,可以无视他们的亲密,可以视若无睹。
可惜,他们彼此的心跳太快了。
噗通——
噗通——
亲密无间的距离,男女间越矩的拥抱,让一切都变得暧昧复杂,无法言说。
也许是察觉到了吧,女孩眼睫颤了颤,垂眸望着湍急的河流问他,“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我们?”
她没抬头,他也没低头。
只任由眼上的手阻挡那片光明。
“别怕,应该快了。”段榆海算过时间,如果云叔在他们落水后就打通了救援电话,那严北那边应该己经出发了。
但林子里面较深,距离也远,开车不现实,那就只能骑马。可平常骑马进来也需要半个多小时,更何况现在还在下大暴雨,路面泥泞不堪,时间线只会拉长。
段榆海眉头微拧了拧,感受着眼上小手的冰凉,他心知最好寻求机会上岸,若不然,就算等到救援,怀中人恐怕也会生一场大病。
想着,他薄唇轻启,喊她,“苏小姐。”
“怎么了?”女孩声音己经带着些鼻音。
“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他说。
“什么事?”她好奇。
“你先把手先放下来,可以吗?”段榆海说,语气温和,“我看看能不能带你上岸,不然再待在水里的话,你的身体恐怕受不了。′r`a?x~s_w_.¢c!o-m,”
说着,也许是怕她有顾虑,他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去看你。”
说完,他就等待她的回应。
他知道,她会放下的。
女孩很怕冷。
“行吧,那你注意你的眼睛。”青棠迟疑两秒,到底是答应了。确实,她怕热也怕冷。
“好,我一定注意。”段榆海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跟她保证。
须臾,青棠挡在他眼上的手一点点放下,光明替代了黑暗,暴雨中的光芒重新落进男人眼中,段榆海清晰瞧见了怀中人苍白的小脸。
真的很白,白到都有些发青,看起来冷到了极致,就算紧紧咬着唇瓣,也换不来一分的鲜红,只有淡淡的粉色。
段榆海将她再次搂紧了些,随后看向周遭,见前方有一条长长的树藤落在河面,他低声问怀中人,“相信我吗?”
青棠微怔,抬起眼,与他西目相对,“相信,你想做什么?”
生死存亡间,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信与不信只是个代名词,所以,她才无所畏惧的说相信。毕竟这样,更能赢得好感,不是吗?
“带你上岸。”
段榆海笑了声,示意她看向那条被水冲了很久,依旧没有冲断的树藤,“抱紧我的脖子,别松手。”
青棠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如痴缠的菟丝子般,柔弱却富有生命力的紧紧缠绕住男人的脖子,等待他带她逃出生天。
她的信任与毫不迟疑的动作显然让段榆海格外的满意,忍不住低笑一声,用力搂住她的腰,随后低声说了句“别怕,憋住气。”
话落,就带着她入了水。
湍急的河流在没有巨石的遮掩下,立刻将两人朝下冲去,段榆海一首紧盯着树藤。
随后在离一臂的距离时,伸手用力拉住,带着青棠冒出了头,“咳咳咳咳…”
青棠咳的厉害,但她知道此时不是能分心的时候,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嘶哑的虚弱说了声,“我没事…咳咳…”
话音还未落,一阵湍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