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
王侍郎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震撼!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原以为徐飞只是个百年一遇的神童,现在看来,这哪里是神童,这分明是妖孽!
是能左右国运的旷世奇才!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盐铁!
动了盐铁,就是动了张、刘那两头喂不饱的巨鳄的命根子!
再联想这种阴狠刁钻、不留痕迹的用毒手法……
“七煞门……”
王侍郎猜测。
也只有张、刘那样的豪商世家,才驱使得动这群亡命之徒。
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不行!
此子,绝不能有事!
紫薇书院?顾炎山?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腐儒罢了,他们拿什么跟心狠手辣的世家豪门斗?
拿什么跟神出鬼没的七煞门斗?
把徐飞留在那里,等于把他推进了死地!
“备马!把京城最好的郎中给我请一个!不,请两个!”
王侍郎霍然起身。
“另外,立刻草拟我的手令,派一队府中最精锐的护卫,兼程赶往南首隶!”
他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笔走龙蛇,一封措辞严厉的信函一挥而就。
“你,立刻派人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到紫薇书院顾炎山手上!”
“告诉他,人,我王侍郎要定了!”
……
紫薇书院内,己是一片愁云惨雾。
几位南首隶最有名的郎中围着徐飞的床榻,轮番上阵,却都眉头紧锁。
“山长,此毒……甚是诡异。”
一位老郎中满头大汗,声音凝重,“毒中混有强力的麻痹之物,能闭人气血,使人陷入假死之状。”
“徐公子年纪尚幼,气血本弱,这才激得口吐鲜血。”
“性命暂时无虞,但若无法驱除毒素,恐怕……恐怕会就此长睡不醒,成为活死人。”
顾炎山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床上那个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名书院执事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山长!京城……京城吏部王侍郎派人送来急信!”
“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