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砚继续往下说。\x\i-a.o?s\h-u?o!h-u!a·n?g¢.^c?o′m,
云仲卿就开口打断:“何为……沸点?”
陆砚一顿,这个概念对现代人来说,理解起来很简单。
但对于一个古人来说,那解释起来可就难了。
“呃……这不重要。”
这几个字气得云仲卿吹胡子瞪眼,但又不好发作。
陆砚接着往下说。
“我们可以做个特制的器具,把酒加热,让酒气先蒸发出来,再把这些酒气收集起来冷却,变成液体。”
“这样反复几次,就能去掉大部分水和杂质,留下最精华、最浓烈的部分!”
“那滋味...啧啧……”
他咂咂嘴,一脸向往。
“贤婿所言当真?”云仲卿光听,便心驰神往,酒瘾被彻底勾了起来,连声催促:
“需要什么家伙事儿?明日我就去给你弄来,咱爷俩试试!”
饭桌上先后针对陆砚和云飞扬的火药味,瞬间被对美酒的期待所取代。
云飞扬暗自庆幸:“姐夫就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
“否则,今天这顿打,少不了要让我在床上躺几天。”
“不过,姐夫提纯的烈酒,似乎很好喝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便流下了哈喇子。
没想到。
这一幕被柳芸娘恰好看见。′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哎哟!”
云飞扬又吃了颗板栗。
“赌博,逛窑子,喝酒……你这臭小子,好的是一样不学,坏的是样样精通……”
“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云飞扬再一次抱头鼠窜:“姐夫……救我……”
陆砚当然不会救他。
他这小舅子似乎皮实的很。
这一次,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悠哉悠哉地在旁边看戏。
——————
说干便干。
饭后。
云仲卿上街将陆砚所需之物采买了回来。
陆砚指挥着云飞扬,热火朝天地搭建着他的“酿酒实验室”。
一个特制的大铁锅,一个密封的木制导气管,还有一个巨大的冷水冷凝缸。
再加上几根连接用的竹管,和密封用的湿布泥巴。
构成了这个时代简陋却有效的蒸馏装置。
说来也怪,这云飞扬怎么就那么皮实。
明明刚被岳母大人打的鬼哭狼嚎的,这会干起活来,还是这么得劲儿。
云仲卿围着这套奇形怪状的家伙事转来转去。
像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不时问东问西。
“砚儿,这铁锅烧酒,酒气从这竹管子里出来,泡进冷水里,真能变成更烈的酒?”
云仲卿满脸的不敢置信。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爹,您就瞧好吧!”
陆砚信心满满。
他将买来的几坛最便宜的劣质米酒倒入大铁锅。
密封好接口,在锅底架上柴火开始加热。
很快。
锅内酒液沸腾,蒸汽顺着竹管“嗤嗤”冒出。
经过冷水冷凝缸的部分,开始有清澈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汇聚到下方的陶罐里。
一股远比原酒浓烈、醇厚、带着奇异芬芳的酒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香气霸道而纯粹,瞬间盖过了柴火的烟味。
“嘶...好香!”
云仲卿眼睛瞪得溜圆,使劲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连对酒没什么兴趣的柳芸娘和云知微,都被这奇异的酒香吸引了过来。
云飞扬更是凑到陶罐口,不顾热气,使劲闻了一下。
顿时被那浓烈的酒气冲得一个趔趄,脸都红了:“我的娘!这...这味儿够冲!”
陆砚用小勺接了一点刚冷凝出的液体,递给云仲卿:
“爹,您尝尝?小心,这酒劲儿很大!”
云仲卿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那酒甫一入口,如同一条滚烫的火线直冲喉咙,瞬间点燃了口腔和食道!
辛辣、猛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粮食醇香和回甘!
强烈的刺激感让他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但咳嗽过后,一股难以形容的舒畅暖流从胃里升起,直冲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