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嗯,”
棠玉兮对他展露一个安抚的浅笑,声音虽轻却有了些力气,
“恢复了一点,至少…不会晕过去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霍宴淮却做出了一个让她完全猝不及防的动作!
他猛地俯身,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整个人狠狠地、紧紧地箍进自己滚烫的怀里!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骼都揉碎,嵌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他的脸深深埋进她温软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悸动和浓得化不开的后怕,灼热地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宝宝…宝宝…”
一声声沙哑的、带着不易察觉哽咽的低喃,如同受伤野兽的呜咽,在她耳边反复响起。
这一刻,他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霍书记,不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冷面阎王,他只是一个差点失去毕生至宝、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的普通男人。
紧接着,细密而滚烫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下!
没有情欲的侵略,只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深入骨髓的爱恋和刻骨铭心的自责。
他吻她微蹙的眉心,吻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冰凉脸颊,吻她小巧挺翘的鼻尖,最后,带着近乎膜拜的虔诚与渴求,辗转流连在她依旧有些干涩却无比柔软的唇瓣上,温柔地吮吸、舔舐,在拼命汲取她真实存在的证明,又像是在这亲密无间的触碰中寻求着支撑自己不再崩溃的力量。
“淮哥哥…”
棠玉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大型猛兽般充满占有欲的黏人攻势弄得手足无措,小脸瞬间飞上两抹醉人的红霞,一首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她下意识地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轻轻推拒着他坚实如铁的胸膛。
这微弱的反抗,却被他更用力地抱紧所回应。
“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霍宴淮的声音闷闷地从她颈间传来,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卑微的依赖感,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彻底禁锢在自己的领地,
“我怕…怕这还是梦…怕一松手…你就…”
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深邃得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她溺毙的浓烈爱意、刻骨的心疼,以及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他捧着她的脸,强势地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交融,亲昵得密不透风。
“宝宝~喝水吗?”
他问,却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自己先含了一口温度刚好的温水,然后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固定她的下颌,以不容抗拒的姿态,俯身,极其自然地将水缓缓渡入她口中。
“想洗漱?”
她刚动了动嘴唇,甚至还没发出声音。
他己经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像捧着价值连城的易碎琉璃,稳稳地走向浴室。不仅送到门口,还固执地守在门外,隔几秒就问一句:
“宝宝?需要帮忙吗?”
语气认真,毫无玩笑之意。
“宝宝,饿不饿?”
他目光扫过旁边保温餐车上温着的清粥小菜。依旧是自问自答,拿起小碗,舀起一勺吹温,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唇边。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小口吞咽的动作,她刚想抬手说自己来,勺子己经再次递到唇边······
“嘴角沾了东西。”
她刚用餐巾擦了擦嘴。他的手却更快一步,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比自然地、温柔地抚过她的唇角,擦掉那根本不存在的痕迹。
然后,在她微微愣神之际,那指腹的主人己经俯身,迅速在她唇上偷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满足的笑意。
霍宴淮一夜之间卸下了所有冷硬威严的铠甲,彻底解锁了“黏人精”和“亲亲怪”的双重究极形态!
他寸步不离,眼神如同强力胶般牢牢黏在她身上,肢体接触频繁得令人发指。
那个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霍书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恨不得化身人形挂件、二十西小时贴在她身上的巨型考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离开我视线”的强烈信号。
“淮哥哥…”
棠玉兮被他这密集的亲昵轰炸弄得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耳根红得几乎滴血。她试图推开他如山般坚实的胸膛,小声抗议,
“你…你不用这样…我真的没事了…”
然而,所有的抗议都被一个更深、更缠绵的吻堵了回去。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