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杜子腾的眼神甚是古怪。`我,的?书.城¢ .首?发′
杜子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也没开缝啊?
怎么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最后还是林昭看不过去,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走到杜子腾的面前。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杜兄。”
“实际上,我就是你口中的林诗仙,林昭。”
“啪嗒!”
杜子腾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他本人大张着嘴,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林老板......就是林诗仙?
那个帮自己抢诗集,还和自己吹牛逼称兄道弟的林老板......
居然是那个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绝世诗仙?!
杜子腾望着林昭,半晌没回过神。
林昭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来只是恶趣味一下,没想到真的骗到了杜子腾。
作为他的偶像,林昭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他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杜兄,此事说来话长,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哦……哦!对!正事!”杜子腾如梦初醒,他望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偶像林昭林诗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林……林御史!学生……学生……我……”
“没必要喊我林御史,我们还是按之前的说法,以兄弟相称。·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林昭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露出一个很有亲和力的笑容。
“杜兄,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在国子监里面消息很灵通是吗?”
杜子腾此时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林昭取过一旁的漕运记录簿,递到杜子腾手里,问道:“来,杜兄,看看这漕运记录里叫王麻子的。”
“过去三年里,他在通州河段沉了快二十艘粮船。”
杜子腾低下头,盯着那本漕运记录簿,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叫出声:“怎么可能?!”
“通州河段向来风平浪静,几年都不可能沉上一艘船!这王麻子不对劲啊!”
“正是如此。”林昭神情严肃,“我奉旨彻查北境贪腐一事,目前追查到的线索就在这个叫王麻子的船长身上。”
“京城茫茫人海,要寻一个存心隐藏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我想问问杜兄你......”
说到这里,林昭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杜兄你身为国子监监生,消息灵通。监内可有通州籍的学子?或者,你可曾听闻,有谁家与漕运、船帮有所关联?”
林昭此话并非无的放矢,王麻子替人干这种能抄家的脏活,光靠金钱收买是绝对不够的。¨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这背后,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利益捆绑和人情网络。
操办此事之人,不仅要给王麻子本人泼天的富贵!
更要将其家人、亲族一并纳入这张利益大网之中,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此才能保证王麻子守口如瓶,心甘情愿的为左相一党做事。
杜子腾听到偶像的提问,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脑海里搜肠刮肚。
但国子监学生数百,来自天南海北,他就算消息灵通,又哪能全都认得?
正当杜子腾感觉有些头疼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
杜子腾猛地一拍大腿,激动的喊出声。
“林诗仙!我不是和你说林秀在国子监内演讲给您泼脏水吗!?”
“有个冲在最前面帮腔的监生,叫张泽川!”
“他为证明杜修文品行高洁,说他家有个通州的亲戚,是船老大!杜修文常年帮他免费写家信!”
杜子腾当时只觉得林秀满口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杜修文是什么势利眼,岂会无缘无故的去帮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船老大免费写家信?
现在看来,无利不起早。
双方可能早就勾搭上了!
林昭闻言和卫青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
“通州籍的亲戚。”
“姓王的船老大!”
信息全对上了!
“错不了!这船老大绝对就是王麻子!”
卫青峰一拳砸在掌心激动道:“错不了!就是他!”
“那个张泽川现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