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声响震得门窗哐哐作响。\n\i,y/u_e?d`u`.?c′o¨m`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就连陈师爷费尽心思做的账本都沾染了一大团的墨垢。
“怎么回事?!”
“外边发生什么了?!”
陈师爷勃然大怒。
一旁的管事刚要出门查探情况,就看见一个伙计惊恐万分的冲了进来。
“师爷!师爷不好了!”
“有一群黑衣人,有一群黑衣人打上门了!”
“什么?!”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撩我陈氏米行的虎须!”
“来人!”
“给我......”
陈师爷话还没有说完,账房那扇厚重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重重砸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阳光下,林昭扶着春秋剑,硕大的阴影投射在陈师爷的脸上。
在他身后,卫青峰随手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护院,像是拖死狗一般将其丢在了地上。
后面的院子中,那几十个亲卫用手中的刀鞘不断的将前来支援的护卫和地痞砸翻在地。
一时间,哀嚎声遍野。
“你!你要干什么?!”
“这里可是京城!你们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
“官府,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师爷满脸惊惧,背靠在墙上,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看¨书¢屋! ~首′发\
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额头滚落。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打湿。
林昭缓缓向前一步,望着两股战战的陈师爷微微一笑:“别慌,本官就是官府。”
“监察御史,林昭。”
“奉旨彻查北境赈灾贪腐一案,你陈氏米行,嫌疑最大。”
说着,林昭就从怀里取出那枚紫宸令,在陈师爷的面前晃了一下。
陈师爷面如土色,但依旧嘴硬:“我们陈氏米行没什么好查的!”
“我们一直奉公守法,是大大的良民!”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良民吗?”
林昭嗤笑一声,望向桌子上的账本。
陈师爷心头一惊,下意识的飞扑而出,就要去抓那本账本。
一旁的卫青峰眼神一凛,向前踏出一步,猛地一脚踹出,不偏不倚的蹬在了陈师爷的腰腹。
陈师爷惨叫一声,直接撞翻了桌子,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带走。”
林昭也不多话,直接上前拿起那本账簿,随后又在账房内翻找起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厚厚的铁皮箱子。
箱子上挂着一把极其沉重的铁锁,看上去很难打开。
林昭直接拔出腰间的春秋剑,一剑斩下。
只听得铛的一声,铜锁四分五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这时候,陈师爷也被强行拉了起来,正好看见林昭打开铁皮柜。
“不要!”
陈师爷惊叫一声,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林昭打开铁皮柜的柜门,一箱箱的核心账册,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林昭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了两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这账目,当真是触目惊心。
“来人!给我搬走!”
“所有的账册,票据,契约,一本不留,全都给我带走!”
早就按捺不住的亲卫们如同虎狼一样一拥而上,开始疯狂的搬运。
陈师爷和那些管事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东西一样样的被带走。
“不要!不要!!!”陈师爷惊恐的尖叫着,眼底满是恐惧。
......
朱雀大街上。
翰墨轩。
杜修文还在二楼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他刚刚得到消息,林昭刚才去了威远将军府一趟。
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哼,病急乱投医的蠢货。”
“他文宝斋经营的是文人的生意,去找武夫有什么用?”
“莫不是以为能让那群武夫帮他抢来笔墨纸砚和经史子集这类东西吧?”
想到这里,杜修文忍不住大笑起来。
目光戏谑的看向街对面文宝斋的方向。
那里依旧是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