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内,卫骁望着坐在一旁虎皮大椅上的林昭,声如洪钟:
“贤侄,不必如此拘谨。?求,书.帮. !免\费?阅·读^”
“你父亲尚在时,我两家便是世交。”
“在我这里,没必要有那么官场上繁文缛节,有事说事就行,老夫最讨厌那些文官之间的弯弯绕绕!”
林昭颔首,接过一旁卫青峰沏上的青茶。
“这次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莫不是你那二叔又开始欺辱你了?!”
“只管与老夫说!要不是老夫当年以为他身为你二叔,会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否则也不会让贤侄你饱受三年的苦寒!”
说到这里,卫骁猛地一拍椅子腿,须发皆张,一股滔天的煞气就卷了出来。
看的林昭眼神一凛。
这种气势,帐内没有百余颗人头是绝对不会有的。
林昭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卫骁抱拳。
“世叔,侄儿这次来,确实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侄儿......想问你借兵!”
此言一出,白虎堂内瞬间一静。
卫骁那虎目骤然一凝,就连旁边站着的卫青峰,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虎堂外。
借兵?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在大周,私自调动兵马,可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
卫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死死的盯着林昭,身上那股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煞气骤然散开,如同山呼海啸般朝林昭压去!
若是寻常少年,哪怕是将门子弟,在没有上过战场,见过死人的情况下,恐怕早已是两股战战!
汗流浃背!
可林昭却面不改色,依旧是挺立如松,没有丝毫畏惧的望向卫骁,眼神坚定,好似有一头猛虎蛰伏!
良久,卫骁才收回那股煞气,抚须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小子!有你爹当年的几分意思!”
“说吧!借多少兵?要干什么!”
林昭微微一笑,抱了一拳,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等到一旁的卫青峰看见那枚令牌的样式后,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
“紫宸令?!”
“见此令牌者,如陛下亲临!”
卫骁同样一惊,就要站起下跪。
但被林昭出言制止了。
“世叔,不必多礼。”
“我拿这块令牌来,是为了告诉您,我在为陛下办事!”林昭说道。
“为陛下办事?!”
“所为何事?”
卫骁虎目一凝。-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查账。”
“查北境贪腐的账!”
林昭冷声道。
“北境雪灾,流民遍野。”
“陛下从内帑拨出的数万两白银不见踪影,送出的赈灾粮运到北境也十不存一!”
“倒是有一个陈氏米行,能够远隔千里,将粮食运到北境,高价售卖给当地的百姓,赚的盆满钵满!”
“陛下怀疑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所以让我剁下几只,让那些老鼠长长记性!”
“混账东西!一帮蛀虫!”
“老夫当年在北境抗击蛮子的时候,就有人在后面搞鬼!”
“弄得士兵的钱粮短缺,怨声载道,险些引发哗变!要不是啸天提前发现,将其镇压,恐怕北境早已被蛮子践踏过一遍!”
“想不到时至今日,这群人还变本加厉,居然还敢贪赈灾的救民粮!”
“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卫骁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嗡嗡作响。
他豁然起身,虎目之中似有烈火燃烧。
“贤侄!需要多少兵马?!”
“尽管向老夫开口!”
“只要能够把这群祸国殃民的蛀虫给揪出来,老夫必定倾囊相助!”
林昭微微一笑。
“不用多少,十余人即可。”
“毕竟侄儿不是要上阵杀敌,只需有些人帮着压阵就行。”
“十人?十人太少了!”
“我抽调八十名府中亲卫给你,都是在北境砍过蛮子的,个顶个的精锐!”
说着,卫骁从怀中取出一块虎头令牌,递到一旁的卫青峰手中。
“去!把人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