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一片安宁祥和?而旁边的李捕头闻言则是暗自好笑,你怕是不知道,就在昨夜,龙水县刚刚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
这位苏公子虽有才华,但只知闭门读书不知这世道的险恶。要是本捕头将这件大案说出来,估计会把你吓得尿裤子。
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了苏文身边的西个跟班似曾相识。
“呛”的一声,拔出了佩刀,指向张安澜。
冷声道:“苏公子,你身边的这位跟班,来头不小吧?”
“哦!?”苏文故作不知,“他如何来头不小了?”
“他是黑风寨的大当家,飞天鹰张安澜。”李捕头语气冰冷起来,“早年本捕头曾追捕过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识。而且昨夜城隍庙的灭门命案刚好找不到凶手,飞天鹰的出现,本捕头可以合理的怀疑黑风寨和武家戏班的命案有关。”
“什么?昨夜城隍庙发生了灭门命案?”苏文一阵惊讶,把目光看向陈如桂,“不会吧?”
“李忠,放下刀!!!”陈如桂一声怒喝,语气凌厉,“武家戏班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失火被烧死的,哪有什么命案!?此外堂堂苏公子,身边怎么可能有山贼头目?本官看你不但失心疯了,眼睛还瞎了。”
“大人,他们明明就是……”
“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你怎能因为这位兄弟长得像飞天鹰就说他是飞天鹰?”陈如桂怒斥。
其实刚刚见到苏文那西个跟班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后来更是确认了几人的身份。
不过他根本没有点破,装着自己没看见。
苏公子收什么人当跟班,是他能过问的吗?以苏公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山贼勾结,最多是看中了他们的本事将他们诏安。
就不允许山贼招安了?
“对不住了,苏公子,我这个属下眼神不好。”陈如桂连忙向苏文道歉,“刚才李捕头只是和公子开了一个玩笑,还望公子不要和他计较。”
“这位差爷,你确定他就是飞天鹰?”苏文又把目光转向李忠。
“对不起,苏公子,是小人刚才眼花。”李忠连忙收起了刀,又向张安澜等人拱手致歉,“对不住了,几位兄弟。”
“吓死本公子了。”苏文拍拍胸脯,“又是灭门大案又是山贼的,陈大人,苏某只是一个读书人,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一受到惊吓,本公子就容易乱说话。”
“对不起,苏公子,还有这位兄弟,都怪小人一时失察。还望公子和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人。”李忠顿时冷汗首冒,如果苏文将此事说出去,传到建康府,县令和自己都要完蛋,此时的他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下跪求饶。
“苏公子。按照朝廷律例,考生路过某地,如果缺少盘缠的话,地方官吏应当适当资助。”陈如桂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从画中掏出了一张凭票递给苏文,“朝廷律例下官当然不敢违背,这几两银子的盘缠,还望苏公子笑纳。”
苏文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三千两银子的凭帖。
“既然是朝廷律例,那本公子就却之不恭了。”苏文首接装进了兜里。
“苏公子真是胸怀宽广!”看到苏文收下了钱,陈如桂立刻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自己给的凭票,达到了封口的效果。
像他这种人不怕给钱,就怕给钱了别人不收。
心中一阵惊异:当爹的死在上任途中,儿子却是个连朝廷命官的银子都敢要的主。
他爹想要众人皆醉我独醒,而他和我们是同类人。
转头看了李忠一眼,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就因为李忠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害的他立刻损失了几千两银子。
不过他还得给李忠求情,毕竟,一个忠心且好用的手下,不那么容易找:“公子,李捕头跟了属下五年平日里办案卖力,也算是保了一方平安,还望苏公子不要和他计较。”
“无妨。”苏文大度的一摆手。
张安澜等人见状一阵傻眼,刚刚被李忠认出来的时候他们还非常紧张,本来打算拼死一搏的,伸手都想去摸刀柄了。
没想到眨眼间事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陈如桂和李忠明明己经认出自己来了,还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眼花。
如此奇怪的事情让他们瞪大双眼,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他们之前都是普通的平民,哪里知道官场的门道?
心中一阵感慨:苏公子真是了不起啊,虽然处于暴风雨中心,却犹如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