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桂和李忠二人脸色阴晴不定,开始思索着,是不是有人找自己寻仇来了。¨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
很显然,这二人平日做了不少亏心事。
心中有鬼,半夜就会害怕敲门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疑神疑鬼。
在封建社会的官场混,想要清白几乎不可能。
“属下定会严防死守,日夜保护陈大人安全。”李捕头非常懂事。
“你很忠心,不枉本官栽培你一场。放心,一旦本官升迁,必定会提拔你的。”陈如桂道,“李捕头,以你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此案是什么人干的?”
“想要在一夜之间灭掉武家班的人,起码得有百人以上吧。”李捕头凝神分析,“要知道武家戏班的艺师加上打杂的一共有五十来人,都是老走江湖的,非寻常百姓可比。他们经常和刀枪棍棒打交道,都很凶悍,尤其是班子里面据说还有高人。”
“一百多人,怎么可能!”陈如桂道,“如果真有一百多贼人进入县城,我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眼睛又不瞎!”
“属下也正觉得奇怪呢。”李捕头也在皱眉,想不通有哪股势力能做到这一点,“就算城外的黑风寨,都做不到将武家班灭门。”
“那股凶徒,还真是神秘莫测啊!”陈如桂感叹,“此案如此诡异,本官不得不怀疑,是因为武家班平日里做的恶事太多遭到的天谴。”
“属下也有这样的怀疑。”李忠点点头。
“凶案现场被烧了是一件好事,烧个精光就不会留下证据。”陈如桂道,如果现场都是血淋淋的尸体,很难瞒天过海,“凶徒不烧本官都要去烧。”
“大人,要不要属下派差役暗中探访那伙凶徒的来历?”李捕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不是为了抓凶,知道他们的底细之后防备着点,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好。,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不可!”陈如桂连忙阻止,“别去招惹他们,这伙人如此凶悍,我们惹不起。”
“如果连凶手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别想那么多,赶快去办事要紧。”陈如桂道,“我们越早把安民告示贴出来,凶徒越早知道我们对他们没有威胁,便不会为难我们。”
他这一招的目的是在向凶徒示弱。
“诺!”
一个时辰之后,李忠就把陈大人交待的事情办好了。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捕头们的办事效率,比往常高了百倍不止。
陈如桂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大人,苏文苏公子前来拜访。”此时,一名差役进门禀报,“他还带了西个跟班,人就在县衙门口等候。”
“苏文?”
“就是青荷县那位苏大才子,写《雷峰塔》的那位。”差役语气有些兴奋,“没想到竟然能见到苏公子本人,真是一桩幸事。”
“快请进来。”陈如桂连忙吩咐,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本官何德何能,敢让苏公子进门拜见,本官应该亲自去迎才对。”
如果苏文只是有才名的话他当然用不着出去迎,但人家还是冯家女婿。
这身份,就让陈如桂不得不放低姿态了。
陈如桂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李捕头走出了县衙,然后就看到了苏文和他身边的西位山贼,上前行礼:“苏公子驾临,陈某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陈大人亲自来迎,晚生如何敢当,真是折煞晚生了。”苏文连忙向其拱手行礼。
“苏公子身负才名,又是冯阁老佳婿,陈某来迎理所当当。/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陈如桂道,“苏公子,请入内堂叙话。”
“叨扰了。”苏文带着跟班,跟着陈县令前往县衙后堂。
苏文在陈如桂面前泰然自若,和他称兄道弟,谈笑风生,而张安澜等人则是如履薄冰,自己这群人明明是灭门惨案的凶手啊!
“听说陈大人是科举入仕,果然是文人风骨,有君子之风。”路上苏文客套起来,“晚生早有耳闻,陈大人治县有方、爱民如子。一入龙水县,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安宁祥和,方知传言非虚。陈大人,果然是经世治国之大才也!”
“哪里,哪里,苏公子过誉了,陈某愧不敢当。”苏文这个马屁拍的陈如桂舒服极了,“不过安宁祥和倒是真的,龙水县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心中啧啧称奇:听说他爹苏晋源在上任途中就死了,显然是个不识时务的。
爹不识时务儿子却如此通透,还真是子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