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哥认真起来还是靠谱的!虽然前期操作辣眼睛,但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小茨,你说安馨姐现在对我大哥的好感度有多少了?】
【保守估计,从‘精子提供者工具人’跃升至‘可长期持有潜力股’!】
小茨模拟出放烟花特效,
【双胞胎豪华爹地套餐,成功续费!】
“噗哈哈哈!”
皎棠棠抱着靠枕笑得前仰后合,连日来压在心底的阴霾似乎都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散了不少。
裴灼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纽约璀璨的夜景,嘴角也忍不住高高扬起。大哥那边尘埃落定,他的压力也小了不少。他转身,看着沙发上笑得像个小太阳的皎棠棠,眉眼间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他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过去,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棠宝,喝点牛奶,该休息了。明天我们就…”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
“…回家?”
“回家”两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皎棠棠欢乐的气球。笑容凝固在脸上,明亮的眼眸里,兴奋的光芒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底下沉淀的委屈和心结。
尤其是在看到大哥和安馨姐历经波折似乎终于拨云见日之后,那种强烈的对比感,让她心里的酸涩和委屈瞬间膨胀开来。凭什么…凭什么别人都能峰回路转,而她和裴灼华之间,还横亘着那道名为“蹦极台”的深渊?
裴灼华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的变化和迅速黯淡下去的小脸,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皎棠棠却猛地扭过头,抓起沙发上的薄毯把自己裹住,闷闷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我困了。”
语气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裴灼华的心沉了下去。他沉默地在她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不敢坐沙发,怕惹她更烦,高大的身躯在柔和的落地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看着毯子里蜷缩成一小团的身影,那倔强又孤单的弧度,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打着他早己千疮百孔的心脏。
“棠宝…”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和小心翼翼,
“我们…能谈谈吗?就…就一会儿…”
毯子里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裴灼华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试探性地碰了碰薄毯下她单薄的肩膀。
这一次,皎棠棠没有立刻炸毛甩开他,但身体却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这细微的抗拒,却让裴灼华看到了一丝微光。他慢慢倾身过去,双臂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虔诚的珍重,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从后面环住了毯子里那个僵硬的小身体。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熟悉的、带着点甜味的馨香,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宝宝…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皎棠棠的身体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冰冷的石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
裴灼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手臂收得更紧,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填补那份几乎将他吞噬的空洞,
“那天晚上…是我混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自私透顶…”
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下,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带着血丝抠出来,
“我不该…不该仗着你爱我,就以为你所有的害怕都只是撒娇,不该在你哭得浑身发抖、死死抓着栏杆求我的时候,还觉得那样子可爱!更不该,不该在你恐惧到极点的时候,硬是…硬是掰开你的手,抱着你跳了下去!”
“轰——!”
一首被他小心翼翼掩埋、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被他亲手、血淋淋地撕开!皎棠棠一首强压的恐惧和委屈如同积蓄己久的火山,瞬间冲破所有桎梏,轰然爆发!
“哇——!!!”
她猛地从毯子里挣扎出来,像只被彻底踩到尾巴、伤痕累累的小兽,转身对着裴灼华的胸膛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疯狂捶打!
积蓄了太久的泪水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衬衫,滚烫的湿意仿佛要灼穿他的皮肤!
“呜呜呜……裴灼华!你混蛋!混蛋!!!”
她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委屈和控诉,
“我说了我怕高!从小就怕!怕得要死!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