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都知道的!!”
她用力捶打着,要把所有的恐惧和怨恨都砸进他身体里,
“你还是要跳!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是不是怕得快要死掉!你只在乎你自己觉得刺激!觉得好玩!你只爱你自己!!你根本就不爱我!呜呜呜……你从来就没真正爱过我!!!”
那晚被强行拖离安全区、身体悬空、心脏被失重感狠狠攥紧碾碎的极致恐惧,混合着高烧时被他那句冰冷刺骨的“丧偶”论彻底刺穿的绝望,如同黑色的海啸,将她彻底吞没。她哭得浑身颤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裴灼华被她哭得肝胆俱裂!那滚烫的眼泪和绝望的控诉,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他的心脏,反复搅动!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却比任何酷刑都让他痛不欲生。
“老婆……宝宝……”
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滚烫的泪水终于也控制不住地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滑落,滴在她的发间,
“是我错了…是我瞎了心…是我把你的害怕当成了矫情…是我混蛋!我自私!我该死!”
他捧起她哭得湿漉漉、冰凉的小脸,指腹颤抖而笨拙地、一遍遍地擦拭着她永不枯竭的泪水,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盛满了痛苦、控诉和深深恐惧的眼睛,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我爱你…棠宝…我爱你胜过我的命…”
他低下头,滚烫的、带着无尽悔恨和咸涩泪水的吻,如同最虔诚的救赎,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她颤抖冰冷的眼皮上,哭得通红的鼻尖上,最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深情和卑微到尘埃里的恳求,覆上了她因为哭泣而微微张开的、冰凉柔软的唇。
“唔……”
这个吻,起初是咸涩的,带着泪水的味道和浓重的悲伤。他的唇瓣滚烫,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轻柔地、一遍遍地吮吸着她冰凉柔软的唇,如同在暖化一块寒冰,舔舐着上面的每一道伤痕。
舌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无尽的歉意和怜惜,一点一点,试图驱散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皎棠棠的哭泣声被堵住,变成了细碎模糊的呜咽。她本能地想推开他,想逃离这让她又恨又怕又沉溺的气息,但那禁锢着她的怀抱是如此有力,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不容挣脱的决绝。
唇齿间传来的熟悉气息和那近乎卑微的、滚烫的温柔,像带着魔力的旋涡,一点点瓦解着她愤怒和恐惧筑起的高墙。
感受到她细微的抵抗在唇舌的温柔攻势下逐渐软化,裴灼华的吻渐渐加深。不再仅仅是安抚和忏悔,而是倾注了所有压抑己久的刻骨思念、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爱恋。
他的舌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温柔却不容抗拒地撬开她的齿关,邀请她一起沉沦。
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空气中弥漫着泪水咸涩的味道和暧昧升温的气息。皎棠棠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控诉、那些恐惧,在这汹涌澎湃的激情和熟悉的占有欲面前,被冲撞得七零八落。
她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却诚实地给出了反应,有自己的记忆般,开始生涩地回应。小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早己被泪水浸透、皱成一团的衬衫布料。
空气被点燃,充满了令人心悸的、黏稠的暧昧因子。
裴灼华的手不再满足于仅仅拥抱着她。一只大手依旧稳稳地托着她的后颈,加深着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热吻。
另一只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掌,则顺着她单薄脊背优美的曲线缓缓下滑,隔着丝滑的睡裙布料,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掌心最终停留在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渴望,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滚烫的胸膛,让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也消失殆尽。
皎棠棠感觉自己像被抛进了熔炉,浑身发软,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吻抽干。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身体却背叛了意志,沉溺在他熟悉而强势的气息和这令人晕眩的亲密里。
那晚蹦极台的冰冷恐惧似乎还在心底某个角落瑟缩,但此刻被他如此紧密地拥抱、被他如此热烈而卑微地索吻,另一种更原始、更汹涌的情感却彻底占据了上风——那是依赖,是渴望,是刻在骨血里的、对他无法割舍的爱恋。
不知过了多久,在皎棠棠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怀里、窒息在这片灼热的海洋中时,裴灼华终于稍稍退开了一点。
两人的额头相抵,鼻尖轻蹭,灼热的呼吸急促地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他的眼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