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子！"

"我知道哪段岸边最平缓！"

"我水性最好，我来下网！"

姬晏又从鱼篓里分出两条鱼："今晚先垫垫肚子，明天等你们的好消息。"

"谢谢首领！"少年们用宽大的芋头叶包好鱼，欢天喜地地往部落跑去。

“哎！”看着三人兴奋地跑开，姬晏不由得叹气，这个死鬼老爹，带着那么多人全军覆没，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不过，自己部落的军队规模比起跟那个死鬼老爹起冲突的黑山氏部落只多不少，按理来说，这原始社会的战争就是拼人数，自己部落就算是输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回来吧。姬晏突然觉得，那便宜老爹的死有蹊跷。自己得找个机会调查一下，眼下还是将眼前的困境解决了在说。

"夫君在想什么？"她快走两步，手指轻轻勾住他腰间的草绳，"从刚才就皱着眉头。”

“没事没事，我们快回去吧。”姬晏回过神来，拉着姜瑶的手快步回到了两人的小屋。

屋前，姜瑶麻利地刮鳞去鳃，鱼鳔特意留出来挂在屋檐下风干——那是做渔网浮子的好材料。姬晏蹲在一旁削竹签，突然听见"咕咚"一声。

"尝尝咸淡。"姜瑶舀了勺鱼汤吹凉，递到他嘴边。陶勺边缘还留着她的牙印——上次摔缺的豁口被她磨圆了。

姬晏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热汤滚过喉头，鲜得人头皮发麻。"好喝。"他诚实地夸赞，却见姜瑶突然红了耳根，转身往汤里猛撒野葱末。

"明天我去部落换稻米。"姬晏戳了戳锅里翻滚的芋头，"一直吃鱼也不是回事。"

“都凭夫君做主。”姜瑶只是堆满鱼肉的陶碗塞给他，"多吃些，伤才好得快。"

月光漏进茅屋时，两人就着鱼汤分食最后一块烤芋头。

过了一会儿，草垫发出细微的响动。姬晏刚躺平，就感觉有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后背——是姜瑶蜷缩的脊梁。她手臂犹犹豫豫地环过来，指尖揪住他胸前麻衣的褶皱。

"这样...暖和。"她的鼻息喷在他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姬晏轻轻"嗯"了一声，覆住她微凉的手。夜风穿过茅草缝隙，带着远处溪流的声响。他望着墙上晃动的月光，忽然觉得那些纠缠的谜团也没那么紧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