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金吾卫押着孙妈妈，取来一个很大的红木匣子。

众人齐齐皱眉，这种事情，能留下什么证据？

孙妈妈面无人色，浑身哆嗦，因为她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昨日那个宋老爷，除了有钱，还会算命。赏给她金豆子不说，还暗中送了她这个匣子，告诉她，若被人陷害有性命之危时，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一定能转危为安。

匣子打开，众人抻首了脖子望去，里头一卷卷尽是画轴。

“你在玩儿什么花样？胆敢愚弄陛下，此罪可诛九族。”李斌大喝。

事己至此，孙妈妈无法，只能咬牙嘴硬道：“这就是证据。”

“将卷轴全部打开。”弘文帝开了金口。

随着卷轴不断打开，“嘶”“嘶”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大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宫女们低垂着头，脸颊红得冒火，恨不能将自己埋进砖缝里。

“大胆！放肆！你这贱妇，有污龙目，简首找死！”沈铭怀忍不住大骂，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孙妈妈看清了画卷，彻底镇定下来，宋老爷真真是个妙人啊。

她冷笑一声：“沈大人，民妇做得就是倚门卖笑的生意，这些不过是阁中情趣，不止我们锁春阁如此，您满京城里打听打听，望春楼，宜春苑之类，是不是也常请画师前去？您瞧仔细，看清楚了，里头的人，下头的落款时日。”

只见那打开的一卷卷，全是春宫图，画师画工彪悍，容颜肌肤纤毫毕现，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所作，更是标注的清清楚楚。接连七日，每日作画十余幅，一天不差，幅幅精彩，丑态百出。

待沈铭怀看清了画中主角，嘴中痰涌，赫赫出声，双目发昏，翻着白眼就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