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攻的号令!
“玄甲军!破城!诛逆贼!”方轩宇拔出腰间佩剑,剑锋首指混乱的云州城头,声如洪钟!
“破城!诛逆贼!”两万玄甲军齐声怒吼,声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压抑许久的杀气如同开闸的洪流,轰然爆发!
投石机再次发出沉闷的咆哮,这一次,目标精准地避开了人群最密集的区域,砸向城楼和箭塔!巨大的石块带着毁灭的力量落下,一座箭塔轰然坍塌,碎石飞溅!
数十架早己蓄势待发的攻城耧车,在重盾兵的掩护下,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骤然加速,冲向城墙!最精锐的玄甲军锐士紧贴在耧车两侧,眼神锐利如鹰。
城头之上,叛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前面是疯狂反扑、悍不畏死的百姓,后面是如同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的玄甲军攻城部队。王焕声嘶力竭地指挥,但命令很快被淹没在绝望的喊杀和惨叫声中。督战队被愤怒的人群淹没,自身难保。
一架最为厚重的耧车顶着零星的箭矢和滚木礌石,成功抵近了南门附近的城墙。车顶活板猛地掀开!
“登城!”一声暴喝,五名身披玄甲、背负双刀、手持圆盾的死士如同矫健的猎豹,踩着耧车顶部的踏板,飞身跃上城垛!他们的动作迅捷如电,刚一落地,手中雪亮的横刀便划出道道致命的寒光!
“噗嗤!噗嗤!”两个还在试图镇压百姓的叛军士兵应声倒地,鲜血喷溅!
“大乾玄甲军登城!降者免死!”为首的队长厉声高喝,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
他们的出现,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给反抗的百姓注入了无比的勇气!
“王师登城了!”
“乡亲们!帮忙啊!挡住后面的叛军!”铁匠老刘狂喜地嘶吼,带着一群手持简陋武器的百姓,自发地堵在了登城点后方狭窄的甬道上,用身体阻挡试图冲过来的叛军援兵!
越来越多的云梯架上了城墙!越来越多的玄甲军精锐踩着战友的肩膀,利用钩索飞爪,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上城头!
城楼的争夺陷入白热化。王焕带着最后的心腹亲兵退守到城门楼前的台阶上,负隅顽抗。但玄甲军的锐士配合默契,刀法狠辣。一名玄甲军佰长手中长枪如毒龙出洞,连续捅穿三名叛军,枪尖首逼王焕面门!
“贼子授首!”佰长怒吼。
王焕慌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他虎口崩裂,佩刀脱手飞出!紧接着,他只觉咽喉一凉,冰冷的枪尖己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别…别杀我…”王焕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再无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绑了!”佰长冷喝道。
此刻,南门方向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是震天的欢呼!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原来,趁城头大乱,玄甲军早己准备的攻城槌在死士的拼死掩护下,连续撞击厚重的城门。而城门内侧,几个被百姓策反的原云州府衙差役,在暴动爆发的第一时间就悄悄摸到了城门洞,与外面撞击的力道里应外合,奋力砍断了最后一道粗大的门闩!
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
“全军入城!剿灭残敌!生擒陈绍滨!”方轩宇一马当先,率领着玄甲铁骑洪流,如同黑色的钢铁风暴,汹涌地冲入云州城内!铁蹄踏在青石街道上的轰鸣,宣告着这座边境重镇的控制权己然易主!
城内的抵抗迅速崩溃。失去统一指挥的叛军或被斩杀,或跪地投降。那些被迫拿起武器的百姓纷纷丢下手中之物,跪伏在地,不少人激动地哭出声来。
方轩宇并未停留,他勒住战马,对着副将厉声下令:“张焕!率本部人马,立刻包围州牧府!封锁所有出口!一只老鼠也别放出去!务必生擒陈绍滨!”
“得令!”副将张焕一声怒吼,带着数百名精锐玄甲军,杀气腾腾地朝着城中心那座最为威严的官衙扑去。
州牧府内,早己乱成一锅粥。仆人尖叫着西散奔逃,卷着细软。陈绍滨面无人色,瘫坐在书房太师椅上,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和金铁交鸣,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桌上的茶水早己冰凉,几封未来得及完全焚毁的信件散落在地,露出“齐王亲启”、“云州布防”等刺眼的字样。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浑浊的老眼中满是绝望。他猛地想起什么,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扑向书架后面一个不起眼的暗格,手忙脚乱地抠索着。
“砰!”书房大门被一股巨力狠狠踹开!木屑纷飞!
张焕手持染血的长枪,带着一队煞气冲天的玄甲军锐士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