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不说话,摇头。
越是不吭声,他心中就越不安,饶是平日里精明会算,但在她面前万般猜测都无用。
“是因为鼻子流血不舒服?想去梧州吗?”他耐心问道。
秦幼宁闻言一愣,他怎么知道她想回梧州了,还是摇头。
“幺幺,我猜不到,告诉我好不好?”
鼻子的血己经止住了,祁湛用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泪。
她声音带着哭腔,低低埋怨:“告诉你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帮我的。”
此言一出,祁湛心中己经猜出了七八分,此事十有八九和镇国公府有关。
但他依旧耐着性子道:“你若是不说,怎知我会不会帮你呢?你就这么笃定我不帮。”
秦幼宁抽噎着,眸子湿漉漉的,望着他:“我听闻姐姐两日后将要嫁进顾府,顾世铮用那样卑劣的手段迫使姐姐嫁去,此人就是不堪托付的,说不定姐姐嫁过去,他还有别的折磨人的法子。”
“你对我尚且怜惜,可我方才醒来也依旧酸痛难捱,那种猥琐小人又会对姐姐生出什么怜惜之情呢?一想到姐姐嫁过去受苦,我就恨不得替她去嫁!”
“你是我的人,怎么替她去嫁?”
祁湛眉峰轻蹙,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隐隐透着不悦。
他忽然起身,把她抱坐在他腿上。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含警告:“再敢说这样的话,以后不论你怎么哭着求饶,我都不会让你睡觉。”
秦幼宁显然对昨夜的战况还心有余悸,忙受惊似的摇摇头。
真像一只小兔子。
祁湛轻轻扬起嘴角,很想亲,还想……
但是看在她鼻子里还塞着一团染红的棉絮,便作罢了。
至于她提出的要求,事实上他希望让秦时远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受折磨,因此痛不欲生。
可若是痛不欲生的还有幺幺。
他可以考虑把秦雪婉从水深火热之中捞出来,索性将来让秦远时一家死的干脆点,省得让幺幺哭完一场又哭一场。
“幺幺是想让我替你搅黄了这场婚事,如今两家己交换庚帖,顾家聘礼也下了,此事己经板上钉钉,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的意思是,你也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