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看见屋顶飘下来一个人影,包娘吓得后退几步,拍着胸脯道:“哎哟,是玄上卫啊,吓老奴一跳!”
“我家小姐鼻血不止,我叫人去拿丝帛棉絮,以往这些在镇国公府小姐的闺房里都是常备的,也怪老奴粗心,忘记在王府的寝殿里备上了。·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玄临随即问道:“是否严重,好端端的怎么会流鼻血?”
“哎,老毛病了。”包娘叹了口气,“我家小姐受不得热,天气一热就隔三岔五流鼻血,上京城暑热,往年这个时候我家小姐都是去梧州避暑的,每年都去住上三西个月才返京。”
这时,桃桃抱着带血的外衫匆匆从寝殿方向跑来,语气焦急:“包娘,丝帛棉絮拿来了没?小姐这鼻血都止不住了!”
“我刚吩咐下去......”
包娘话还未落地,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从身边掠过。
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和浅淡的月麟香。
祁湛的眼神瞥过桃桃手中血迹斑斑的浅色外衫,眉头紧锁,脚步更快了。
“殿下。”
玄临刚唤了声,那抹身影早己匆匆往寝殿赶去。
看到那身绛红色的朝服,他愣了一下。
殿下的朝服竟还穿在身上。
以往殿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在外殿褪下朝服,殿下极为厌恶这身衣服,从未穿进后院来。,2?0¢2!3!t*x·t,.+c/o?m¢
今日竟这般迫切,回府连朝服都未褪下首奔寝殿。
也恰好,叫殿下听到了王妃流鼻血一事,玄临随即迈步跟上去。
桃桃和包娘对视一眼,也朝着寝殿小步跑去。
秦幼宁坐在床前,高举着右手,手里抓了一件寝衣捂住鼻子。
整个人像是被定身似的一动不动的。
左侧鼻孔里的暖流汩汩,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叫苦不迭,身子本来又酸又疼,现在右手举了一会就没力气了。
“幺幺。”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秦幼宁顿了顿,却没回头,生怕乱动鼻血滴得到处都是。
一只大手握住她高举的手腕,拉着她放下。
“不是早就教过你了,这样做是没用的。”
“你什么时候教过我了?”秦幼宁拿衣服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祁湛在她身前蹲下:“很多年前。”
说着,他从床榻上右下侧的抽屉里取出了丝帛棉絮,撕成长条,指腹揉成小尖,轻轻塞入秦幼宁的左鼻孔内。
“来,低头。”他摸着她的后脑,温柔道。.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秦幼宁按照他的指示低头前倾,祁湛伸出手指替她捏住了鼻翼。
恰此时,婢女们端着冰冷的井水送来,放在床侧矮几上。
祁湛单手把水盆里的帕子拧干,敷在她的鼻梁和前额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熟练的像是早己沁入骨髓,成了身体的本能记忆。
包娘和桃桃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们竟不知在寝殿里早就备着丝帛棉絮,就安放在床榻的抽屉里。
祁湛抬眼扫过门边的众人,吩咐道:“都下去吧。”
玄临见状,王妃应该并无大碍,便遣走了一众婢女,带着包娘和桃桃告退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祁湛就这么静静蹲在她脚边,替她用冷帕子覆着鼻梁。
昨晚的画面再次侵入脑海。
秦幼宁飞快瞥了眼他,心中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似乎昨晚把他哄得心情很不错,那是不是她能向他开口提一些请求呢?
师父说了,当初她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什么都肯依她。
如今哄着他能否奏效呢?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祁湛问道,拿下帕子重新在冷水里拧了一遍,再度给她覆上。
她的一丝一毫微小的举止也不能避开他的眼睛。
秦幼宁动了动嘴,话还没说出口,眼泪便先流了出来。
祁湛突然一愣:“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耷拉下脑袋默默哭着,和那晚不同,不是嚎啕大哭。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无声无息,砸落在他心上。
“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么?嗯?”他忽然慌了,单膝跪在地上压低身子仰起头,凑近看她啜泣的脸。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