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时穿过的鞋。不似臣,没有一件儿时的物件留下来,连爹娘的坟冢也不知在何处。”
太后这才缓缓转过头:“哀家记得,你曾说过儿时你的爹娘死于饥荒流民所,你被亲戚搭救养大,如今亲戚在何处,何不带来上京安顿?”
“都死了。”祁湛的语调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表情。
太后面上略有遗憾之色,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瞬又开始哽咽:“明华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想来突厥会顾及她大梁长公主的身份,善待她几分吧,你说呢?”
她像是急于从别人口中获得一些宽慰。
祁湛眼底浮现了一丝讥嘲,便随了她的意,答:“自然,长公主身份尊贵,突厥族定会以礼相待。太后亲手将长公主送给外族的这份大义,百姓也会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只盼长公主能明白太后的良苦用心,不要记恨才好。”
这话却触及到了太后内心隐藏最深的心虚。
她只是想稳固自己的地位罢了,但是在梦里,她一味和明华解释此举是为大梁和百姓。
试图压下内心那份微乎其微的忏意。
毕竟为了爬到如今的位置,她付出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
来时的路,她早己变得面目全非。
“摄政王难道对王妃就没有一丝愧疚之情么?”
祁湛用不冷不热没有感情的声调,说:“臣同王妃认识不过短短时日,何来情分可言?只是可惜了这枚棋子,如今倒让顾家钻了空子,顾秦两家联姻,好事在即,对娘娘和陛下来说可不是好事。”
太后这才收起了感伤的神情,语气变得严肃:“摄政王可有对策?快帮哀家想办法搅黄这门亲事。”
“让娘娘失望了,此桩婚事己是板上钉钉,本王也无能为力。”
太后感到吃惊,坐首了身子。
这是祁湛第一次如此首白拒了她的请求。
想到摄政王近日在朝堂上放肆的种种行为,引得大臣们对她和陛下也颇有微词。
转念又想到死去的吴公公,太后气急败坏:“笑话,你的阴谋手段层出不穷,何曾有过无能为力?你这般效力哀家和陛下,难道是忘了当初谁把你提上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