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宁和那名刺客一起被羁押到众人面前。¨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她这才留意到那名刺客似乎有几分眼熟,再仔细一辨认,不就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其中一名副将!?
他是父亲手下的人!
秦幼宁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只觉得匪夷所思。
父亲的人怎么可能会来行刺皇帝,如此行事,究竟是为何目的?
她被两名侍卫扣肩按跪在地,扬起头颅毫不畏惧地盯着马背上的男人。
这是她和祁湛的首次会面。
他鼻高唇薄,鬓发乌黑如漆,一双妖瞳揉着几分魅惑,但眼底却是黑漆漆的宛如一滩幽泉。
在秦幼宁首视下,祁湛跃下马背,慢条斯理地走上前。
高大的身躯披着大氅居高临下,在秦幼宁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似乎这股阴冷黑压压的气场无形中成了一个牢笼把她罩与其中。
祁湛只是睨了她一眼,便踱步来到了刺客跟前,语调闲散地像是在问些家常琐事:“想杀陛下么?”
“没错,他该死!秦将军说了,区区小儿也配堪此大任,要不是太后那妖婆,储君之位本就不属于他,更也不配当皇帝!”那刺客毫不避讳,立刻就认了。
挣扎间,刺客手腕上的印记也落入众人眼中,那正是秦家军的记号。
每一位将士入了秦家军后都会刻下狼牙的记号,代表誓死跟随。,x/l.l¨w.x^.+c~o+www.
“你放什么狗屁呢!?”秦幼宁吼道。
奸佞小人!父亲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陛下,是秦家军的人!”一位眼尖的侍卫邀功似的率先开口禀报。
“太傅,快带朕回去告诉母后,居然敢动到朕头上,朕要把他们都丢去喂狗!”
坐在马背上显得极为弱小的皇帝咬牙切齿道,暴跳如雷中讲出来的话丝毫不像一个孩童的心性。
祁湛却恍若未闻,他伸出一只手,一旁的侍卫立刻把两根羽箭呈上放于他的掌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锋利的箭头,他遗憾笑道:“可惜了,你们二人中有个人的箭术差了点,否则这两根羽箭都会刺进陛下的心脏。”
小皇帝一听怒意更甚:“把这女的先拖林子里去让侍卫玩烂了,再丢去喂狗!”
此言一出,其中一名押着秦幼宁的侍卫眼睛亮了亮。
这少女面若嫩桃,娇娇袅袅,光是扣在她纤美的肩头,隔着轻纱衣料都能感觉到下面蕴藏着吹弹得破羊脂玉般的肌肤。
看她的穿着打扮应是身份不低,但那又如何,敢行刺储君罪不可恕,若是能玩弄一番也算是被他捞到便宜了,跟在皇帝身边果真有好处。
祁湛抬起凤眼,眼尾上挑,黑沉沉的眸不露声色地掠过侍卫的神情。
秦幼宁气得大声反驳:“你们都瞎了吗?我那支箭分明是在救人!”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小皇帝是这等残暴顽劣的超雄基因,她倒不如一箭射死他算了,让这样的孩子做皇帝,害得是整个大梁。·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但这也只是心中想想罢了,她终究还是要顾及整个家族。
他们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纸片人,而是有血有肉的亲人。
秦幼宁忍了几忍,只好服软:“臣女冤枉,望陛下和摄政王明鉴,此事有蹊跷还需细查,不能急于下定论。”
“哦?是吗?”祁湛慢慢俯下身凑近秦幼宁,鸦羽似的长睫轻垂,落在苍白面颊上成了两道娟秀的剪影,“这么说来,你并不想杀陛下。”
秦幼宁急道:“那是自然,讲话凭良心,做事讲证据。”
她吃饱了撑的,逮兔子逮到一半去刺杀当朝皇帝。
祁湛端详掌心中躺着的两根羽箭,好整以暇地问秦幼宁:“哪根箭是你的?”
秦幼宁伸手指了指更粗的那根,“这根,只需一查便知我这根是射向......”
她话还未说完,余下的音节都变成了惊呼。
只见祁湛握着她的手,拿着那根羽箭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力气之大使得箭头整个都没入了皮肉!
秦幼宁惊骇不己,慌忙中想要抽出手,可祁湛却把她的手攥握得更紧,又用力往里刺了几分,甚至还拧了一圈,以至于原本被堵住的伤口顷刻间流出汩汩鲜血,染黑了他绛紫色锦缎袍服。
他的脸上却没有浮现丝毫痛苦的神色,眼眸流转星辉,静静注视着她,勾唇露出欣喜的笑:“你的箭原本想射杀陛下,却被我挡下,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