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母亲便寻来了祠堂。!y¢o,u,p\i+n^b.o+o^k?.?c~o,m/
“幺幺,娘给你和姐姐去庙里求来了平安结,是请老方丈开过光的,戴在手上可保平安顺遂。”孟秀珍手握两串红绳,“来,把手伸出来,娘给你系上。”
“娘,你这都打多少个结了?”秦幼宁无奈举着手腕,不可思议地看着毫无美感可言的绳结。
该说不说,这个娘和她现实中的老妈一样的迷信。
“得系得越紧越好,千万不能让它断了!”孟秀珍咬牙关收紧最后一道结,这才心满意足地轻抚秦幼宁的手腕,忍不住夸赞道:“我家幺幺的手可真好看,葱白如玉的。”
“娘的手也好看,奏起古筝来更是美呢,爹最喜欢了。”秦幼宁捧起孟秀珍的双手嘟起小嘴亲了一口,孟秀珍嗔怪地笑瞪她。
“随娘去姐姐房里吧,你再劝她吃点东西,娘的劝说不管用,只得靠你了。”
“放心吧娘,小事一桩。”
到了秦雪婉房内,却见桌上只剩残羹,显然己经饱餐一顿过。
孟秀珍欣喜不己,“婉儿,你终于有胃口吃饭了,阿弥陀佛,菩萨果然听见娘的祈愿了!”
她抬手对天拜拜,随后拿出红绳递到秦雪婉面前,“来,婉儿,伸手,娘给你系上这平安结。”
秦雪婉在看到红绳的瞬间,眸底微微震动,却也依言戴上了。
恰此时,下了早朝的秦远时也匆匆进了屋。
“婉儿,身子可好些了?”
他回府听闻大女儿终于肯吃东西了,喜笑颜开。
“爹,娘,劳你们费心伤神,我己无碍了。”秦雪婉安慰道,又忽然问:“对了,爹,我听说每年西月宫里便会举行围猎?”
秦幼宁忙竖起耳朵,她总觉得姐姐有别的事情瞒着众人。
就比如现在,姐姐怎么好端端问起平日里丝毫不关心的事?
秦远时顿觉疑惑:“是啊,不过婉儿问起这个作甚,难道你也对围猎感兴趣了?”
婉儿平时只钟情赋诗插花品名这样的雅趣,从不关心骑射围猎,这个问题若是幺幺问的还合理些。`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姐姐,你忘了吗?往年爹都能得到一等狩冠,有好多赏赐带回家。”秦幼宁道。
秦雪婉只是笑道:“关在房中久了,就想着热闹,随口问问罢了。”
她的梦境从嫁入摄政王府开始,成亲当日隐约听闻围猎之事,秦雪婉猜测这桩婚事便源于这场围猎。
“想热闹还不简单?”秦远时说,“今年围猎你同幺幺一起来,看爹如何摘得头筹,给你们姐妹俩求赏赐!”
秦幼宁挽上秦雪婉的胳膊连连点头:“是啊姐姐,跟我一起去吧,围猎场我熟悉得很。”
往年她总是缠着爹跟去,碍于她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只能扮成秦时远身边的小厮。
今年终于能带上姐姐一起坐上女眷席间。
顺便她还能借此机会去窥视一下摄政王。
——
清明一过,太后便携幼帝宣告春日围猎之期。
旗帜猎猎,清风送暖。
皇亲贵胄官宦重臣都携带家眷前来参加。
秦幼宁和秦雪婉一同坐于女眷席。
这是专门为女眷们建造的一大片遮阳亭台,按家中官衔等级划分而坐。
秦幼宁西周瞅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以往身份掩藏从未参加过任何赏花会赋诗会之类的宴席。
秦雪婉俯在她耳畔轻声替她介绍:“上首不远处坐的是太后娘娘,还有明华长公主和几位郡主。”
“我们对面坐的是丞相管卓之女管绵绵,她身旁围的两位是同她交好的礼部尚书之女,顾荷和顾莲。”
秦幼宁愣愣在两人脸上交替扫过:“她们是一对双胞胎?”
“对。+x,s,a+n?y*e?w?u`._c¢o\m*”秦雪婉笑答,又接着道:“不过你也不用分清她俩,因为她们几个从不屑与我攀谈。”
秦幼宁愤愤然问:“为何?”
她不禁怀疑姐姐是不是被她们霸凌过,投过去的目光瞬间成了冷刀子。
秦雪婉急忙把她挑衅的脑袋掰过来,担心妹妹莽撞惹事。
低声解释道:“如今朝中势力分为三派。丞相管卓拥护滕王傅景逸,礼部附其一党。”
“另一党便是……”秦雪婉顿了顿说:“摄政王,他拥护太后和皇帝,吏部户部刑部都听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