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地抓住了楚狂歌的手臂,力道很大:“你调查我?!你想干什么?!”
“调查?不不不!”楚狂歌拨开他的手,又灌了一大口酒,眼神似乎更加涣散,身体几乎要滑下高脚凳,“我楚狂歌行走江湖,靠的是…是缘分!是…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懂不懂?这叫…叫相面!懂不懂?看你印堂发黑,子女宫有损,就知道你家小宝贝肯定有磕碰…至于那小子嘛…”他嘿嘿一笑,带着点猥琐,“小姑娘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呢!我这双招子,亮着呢!”他这番半真半假、神神叨叨的醉话,配合着精准戳中要害的信息,瞬间瓦解了杰森紧绷的神经。一个醉醺醺的东方人,难道真的会什么神秘的东方相术?他宁愿相信是这个疯子误打误撞!巨大的心理冲击和被酒精麻痹的理智,让杰森失去了判断力,只剩下对女儿隐私暴露的极度恐慌和一种莫名的、想要倾诉的冲动。“fuck!”杰森低骂一声,烦躁地扯了扯领结,抓起自己的酒杯猛灌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楚狂歌看在眼里,醉眼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他适时地又递过去一杯满满的威士忌,自己也端起一杯:“喝!杰森!一醉解千愁!让那些该死的意外见鬼去吧!为了安全!为了…为了没有该死的意外!”“为了没有意外…”杰森喃喃地重复着,眼神彻底迷离了。在酒精和巨大心理压力的双重催化下,他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趴在吧台上,凑近楚狂歌,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病态的倾诉欲:“安全…楚…没有绝对的安全…系统…再完美的系统…也有弱点…就像人…就像艾米丽…她摔跤的地方…就在…就在监控的死角…该死的死角…”楚狂歌醉醺醺地拍着他的背,像一个最贴心的酒友:“死角…嗝…该死的死角…在哪儿都有…你们那博物馆…那么大…肯定也有吧?”“有…当然有…”杰森的声音含混不清,头几乎要埋进臂弯,“库房…那个老库房…维多利亚时代的破玩意儿…通风管道…废弃的…通到…通到地下储藏室…没人管…只有…只有我知道…图纸…在我办公室…第三个抽屉…密码…艾米丽的生日…”楚狂歌的身体似乎彻底软了,脑袋“咚”的一声磕在光滑的吧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像是彻底醉死过去。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艾米丽…好名字…生日…快乐…”吧台后的酒保瞥了一眼,见怪不怪地摇摇头。 就在这时,酒吧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普通外卖员制服、戴着鸭舌帽、面容敦厚的年轻华人快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百草堂”字样和八卦图案的保温袋,散发着淡淡的中药苦香。他目光快速扫过嘈杂的酒吧,径直走向吧台,停在楚狂歌旁边,用带着点北方口音的普通话低声道:“先生,您点的养肝明目汤到了,趁热喝效果好。”正是王小石。趴在吧台上的楚狂歌,埋在臂弯里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他像是被吵醒,极其费力地、摇摇晃晃地抬起头,醉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王小石,又看看他手里的保温袋,含糊地骂了一句:“操…谁他妈…点这苦玩意儿…”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极其“笨拙”地伸手去接保温袋,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拂过吧台光滑的木质表面。就在他手指掠过刚才脑袋“磕”到的地方时,异变陡生!四名一直分散在酒吧角落、看似普通顾客的彪形大汉,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暴起!他们动作迅捷,训练有素,呈合围之势,从不同方向扑向楚狂歌和王小石!目标明确——那个印着中药标识的保温袋!显然是血枭布置在杰森身边的暗哨!劲风扑面!王小石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就要后退护住保温袋。“吵死了!”一声带着浓重醉意、却如同虎啸般的低吼炸响!前一秒还烂醉如泥、连保温袋都拿不稳的楚狂歌,后一秒眼中醉意瞬间被一种狂放不羁的凌厉精光取代!他坐在高脚凳上的身体甚至没有完全站起,只是手腕闪电般一翻!“嗖!嗖!嗖!嗖!”四道细微却尖锐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没人看清他动作的细节,只看到四道微弱的乌光如同瞬移般激射而出!快!准!狠!“噗!噗!噗!噗!”四声沉闷的、如同钝器刺入朽木的声音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那四个扑到一半的彪形大汉,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他们的动作被定格在极其怪异的姿势,如同四尊突然失去动力的雕像。每个人肩窝下方一寸、一个极其刁钻、足以瞬间截断手臂神经传导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根筷子!普普通通的、酒吧里常见的黑色檀木筷子!筷子尾部还在微微震颤,深入肌理,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更骇人的是,其中一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