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围住。
匈奴使团的国师踉跄着扑到王子身边,枯瘦的手指沾满鲜血,他猛然抬头,眼中尽是疯狂:“大胤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匈奴百万铁骑踏平临安!”
“住口!”王建国踏前一步,周身气势如渊似岳,腰间虎符泛着冷光,“金吾卫听令!按《京城治安律》,将匈奴使团暂押鸿胪寺,未经宣召不得踏出半步!”他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合硕公主,语气缓和几分,“公主先随李大人回宫,此事明日朝堂自有论断。”
“我不回去!”
合硕公主将染血的手枪塞回王建国手中,倔强地扬起下巴,“是我开的枪,大不了和这贼子同归于尽!”
就在僵持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八匹通体雪白的宝马疾驰而来,车辇上垂下的鲛绡帘后,传来清冷的女声:“将合硕公主带回长乐宫,严加看管。”
王建国望着远去的车辇,又看了眼地上抽搐的匈奴王子,心中暗叹。
他握紧手中尚有余温的手枪,抬眼望向乌云渐聚的天空——这怕是要将整个大胤朝堂都卷入其中了。
翌日。
金銮殿。
皇帝刚坐稳龙椅,匈奴国师就将染血的锦衣锦裤甩在金砖上,枯瘦的手指抖得像风中残烛:“陛下!合硕公主当众枪击我家王子,此等奇耻大辱,若不将凶手交由我匈奴处置,明日便踏平临安城!”
单敏折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脸的阴鸷:“国师息怒,公主年少无知,不如……”
“放屁!”合硕公主猛地踹翻面前的案几,翡翠茶杯碎了一地,“那贼子当众调戏本公主,一枪崩了他都是轻的!有本事让你家单于来领人,看我不把他也打成筛子!”
她腰间的佩剑还在颤,发间红宝石步摇却亮得刺眼。
鸿胪寺卿李邦彦跪爬两步,官帽都歪到了耳朵上:“公主慎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是王子……”
“他也配叫使者?”
王建国踏前半步,玄色蟒袍扫过李邦彦的官帽,“昨日朱雀大街,匈奴人纵马伤人时,李大人怎么不说‘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