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酒后斗殴,脾破裂,送来时血压都快没了。林峰拼了命地抢救,按压,除颤……但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那病人死了。林峰当时就崩溃了,他太累了,压力太大了,觉得自己没用,没救活人……他……他就把自己反锁在那间诊室里……”
王姐的声音哽了一下,眼神充满了痛惜和恐惧:
“第二天早上,同事发现时……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撬开门……发现他……他用手术刀……就在那个角落……就是白布盖着的那个地方……结束了自己。”
“后来清理现场……发现墙上……天花板上……都是……清理了很久,那血腥味都散不掉。最后只好把东西都堆在里面,用白布盖了,门也彻底封死……这事儿被压下来了,知道的人很少。但从此以后,那地方就……”
王姐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赶紧回去休息吧,忘掉昨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记住,凌晨三点,离那里远点!”
陈默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大门。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王姐的话像冰锥一样刺穿了他最后的侥幸。林峰……实习医生……过劳崩溃……自杀……白布盖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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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想起昨晚滴落在自己额头和后颈的冰冷液体……那粘腻的触感,那铁锈般的腥气……
那不是幻觉!那是……林峰的血!或者说,是林峰死亡场景的某种……残留?回放?
还有那“咚咚”的敲墙声……那节奏……那分明是心脏按压时,手掌落在胸骨上发出的沉闷声响!是林峰在绝望地抢救那个病人时,按压发出的声音?还是……他濒死时,无意识的敲击?
陈默感到一阵剧烈的恶心,扶着路边的树狂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他以为自己只是误入了一个禁忌之地,撞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他错了。
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细节:他昨晚推开那扇“不可能被推开”的门时,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件沾着上一个病人血迹、还没来得及更换的……**白大褂**。
一连几天,陈默都精神恍惚,噩梦连连。他请了假,试图在家调整,但王姐描述的场景和那晚的亲身经历,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他不敢再靠近急诊科深处,甚至听到“凌晨三点”这几个字都会心悸。
这天晚上,他吃了点安眠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咚…咚…咚…”
不是墙壁,这次,声音仿佛来自……他的床板底下?
陈默瞬间惊醒,冷汗涔涔!房间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是幻觉吗?是安眠药的副作用?
他颤抖着手,摸向床头柜的台灯开关。
“啪嗒。”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驱散了房间的黑暗。
然而,灯光亮起的瞬间,陈默的血液彻底冻结了!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床边的地板。
地板上,赫然印着几个**湿漉漉的、暗红色的脚印**!脚印不大,像是穿着某种软底拖鞋,从卧室门口的方向一路延伸……**径直延伸到了他的床沿边!**
脚印的尽头,就在他刚刚躺着的枕头下方位置,地板上,凝聚着一小滩尚未完全干涸的、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液体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小片东西——一片**染血的、被揉皱的……白大褂碎片**。
台灯温暖的黄光,此刻照在那滩暗红和染血的碎片上,显得无比诡异和刺眼。
陈默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顺着脚印来时的方向,看向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虚掩着**。
门外,是无尽的黑暗。那黑暗深处,仿佛有一双布满血丝、充满了疲惫与绝望的眼睛,正透过门缝,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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