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小别胜新婚,当夜李霁是极尽索取,黄婉婉也异常地温顺配合,一首到案上的蜡烛燃尽方才停歇。
第二日,夫妻二人睡至日上三竿,佩儿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们。
黄婉婉醒来时,李霁还在呼呼大睡,轻轻起身穿回亵衣后,黄婉婉眉头微蹙,不禁揉了揉腰间。
她想不明白夫君为什么每次都不肯将烛火吹灭,还总喜欢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姿势,每逢如此便异常兴奋,大手把她的腰肢捏得隐隐生疼。
李霁吃过午饭后,陪黄婉婉回了趟娘家,虽然与父母同住一城,但李霁外出期间,黄婉婉独自一人是不好回娘家的。
李霁出门时与她说过想回便回,但是黄婉婉依旧遵循着礼教,除非娘家发生重大的事情,否则她独自一人不会回去,即使对父母很是想念。
倒是黄朝意三天两头就来看妹妹,同时也是为了躲开父母,因为最近黄岚夫妇在给他张罗议亲,而黄朝意还不想娶妻,惹得黄岚发了好一通脾气。
状元女婿回来,黄岚自是十分高兴,但是一看到次子便又气不打一处来。
黄岚向李霁大吐苦水道:“光风,你是不知道,他……他流连那些风月之地,是要将我黄家门风败坏!让他娶妻怎么了?今年都二十二了,好些人家都抱好几个孙子孙女了。”
黄朝意闻言连翻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黄朝卿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感觉父亲最后一句说的不是弟弟,而是在说自己,连忙喝了杯酒掩饰尴尬。
黄岚看次子又是这番模样,闷了一杯酒,继续教训道:“既不愿娶妻,若让我知晓你再踏入那些风月场所,我非把你腿打断!”
黄朝意硬着脖子回道:“儿子想娶妻之时,自然会娶,用不着您催我,再说了,我去那里是听曲的,可什么都没做,不信您自己去问问。”
李霁闻言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让自己亲爹去青楼?
黄朝卿则瞪着弟弟呵斥道:“向远,休要胡言,好好与父亲说话。”
黄岚气得胡子发抖,指着次子怒道:“你是想气死为父!在府学屡屡顶撞先生,与杨铭那小子一个德行,跟他就没学个好!”
黄朝意嘀咕道:“那以前光风与念诚不也天天待一起吗?”
李霁原本是站干岸,竟不想黄朝意突然来这么一手祸水东引。
黄岚果然转头对李霁嘱咐道:“光风,你日后也要离杨铭那小子远些,你是有家室的人,那小子如今野得很,夜宿青楼都是常事了。”
李霁忙点头道:“岳父说的是,我日后一定离他远点,青楼那种地方我是万万不会去的。”
黄岚似乎还不放心,开始细数杨铭的风流韵事,教育告诫李霁。
李霁只得连连点头保证,期间不满地瞪了黄朝意这个二舅兄一眼,而黄朝意却只是装无辜地眨眨眼。
至于大舅兄更是一声不吭,默默喝酒,生怕父亲转头跟他念叨子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