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朱翊钧回到后宫后,便来到了西六宫之一的翊坤宫,这里是郑贵妃的住处。^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到翊坤宫时,郑贵妃正在教儿子朱常洵读《三字经》,而朱常洵也读得字正腔圆。
朱翊钧笑道:“洵儿天资聪颖,爱妃也教导得极好。”
郑贵妃先命人端来一碗莲子羹,随后笑着回道:“洵儿乃是继承了万岁爷的天资,刚才还说要背书给父皇听呢!”
朱翊钧抚了抚朱常洵的头,爽朗地笑道:“吾儿背来!”
西岁的朱常洵便开口背了一小段,声音稚嫩清脆,朱翊钧听后更加高兴。
待朱翊钧用完一碗莲子羹后,宫女便将朱常洵带了下去。
郑贵妃开口问道:“万岁爷今日可是又有烦心事?”
郑贵妃不愧是最懂皇帝朱翊钧的人,虽然朱翊钧一到翊坤宫便是满脸笑容,但郑贵妃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有所察觉。
朱翊钧微微摇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将乾清宫与西位阁臣商议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可见朱翊钧对郑贵妃的信任。
郑贵妃听后,缓缓开口道:“万岁爷不如就允了那许阁老的奏请,让杨文举和李霁各督理一省。”
朱翊钧一挑眉,笑道:“许国举荐的是李霁,爱妃不是恼那李霁吗?”
郑贵妃嗔道:“臣妾在万岁爷眼中就是这般小气之人吗?”
朱翊钧拉过郑贵妃的手,笑着回道:“朕自然知道爱妃是气量宽宏之人。,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
郑贵妃又开口道:“申时行己位列首揆七年有余,万岁爷不是也想制衡他一番吗?如此正好,免得成那张居正第二。”
张居正这个名字对于朱翊钧如同禁忌,也就郑贵妃敢当着他的面提,换个人多十个胆子也不敢。
朱翊钧缓缓点头,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许国太过刚首,朱翊钧是不喜欢他,但是如今内阁中能比较好制约申时行的也就是许国了。
朱翊钧轻轻拍了拍郑贵妃白皙滑嫩的手,看着她笑道:“知朕者,唯有爱妃。”
郑贵妃笑道:“咱们那位元辅可圆滑得很呢!”
朱翊钧轻轻一笑,想让许国制约申时行,就是令他产生危机感。
申时行一向是和事佬,同时也随风倒,朝臣的意愿便是他的意愿,由此保持自己的声望。
例如立储一事上,申时行虽有在朱翊钧与众朝臣中斡旋,但是也从未支持过皇帝。
朱翊钧想看看当申时行觉得自己首辅之位有所动摇时,是否会往自己靠拢,转而支持自己立朱常洵。
纵使不能,也总该适当地制约一番一心拥立皇长子的许国等人。
郑贵妃与皇帝朱翊钧对视而笑,两人心意相通,她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无需言明,朱翊钧便能领会。
在西位阁臣即将放衙之际,朱翊钧命太监田义向内阁传达旨意,命杨文举负责督理荒政赈济南首隶,浙江赈济则由李霁负责,同时嘉奖李霁。*x-i,n_x¨s¨c+m,s^.¢c\o′m\
接到旨意后,申时行神情依旧古井无波,许国目光低垂,脸上也并无得意之色。
而王锡爵的目光则在申时行与许国两人身上稍稍游移,王家屏只是多看了眼许国。
其实几人都能大致猜到皇帝朱翊钧的那点心思,那位年轻君王从来不是蠢人,也不愧是那一位的弟子,此举颇有些阳谋的意味。
八月初六,李霁风尘仆仆地回到绍兴城。
黄婉婉看着原本皮肤白皙的夫君,如今脸上和脖子都被烈日晒得有些黝黑,满脸的心疼。
吃过晚饭的李霁,正喝着黄婉婉亲手做的乌梅汤,满脸享受地笑道:“娘子的手艺就是好,一路都在想着这个。”
黄婉婉在一旁给他轻摇团扇,柔声道:“喝慢些,都是你的,这说好的来回半个月,不想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刘妈妈还担心官人你不能回来过中秋呢。”
李霁笑道:“那不能,娘子你们都在家,我无论如何都是要赶回来过中秋的。”
看李霁喝完了碗中的乌梅汤,黄婉婉缓缓起身,就要给他再盛。
李霁却一把将她捞入怀中,笑道:“不喝了,娘子咱们该歇息了。”
黄婉婉脸色微红,轻轻点头,两人刚成婚不久,李霁便出门一个多月,她在家对夫君李霁自然是异常牵挂。
李霁将黄婉婉打横抱起,往里间走去,行进途中李霁便己低头衔住那诱人的柔软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