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思蔓这边得到一些消息,可何思蔓也联系不上她。
他借酒消愁,想不通为什么舒嫣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何思蔓看着他那副样子,冷冷地开口:“林总,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夫妻是什么?是同林鸟,更是同生死的战友。”“她气的,从来不是你遇到了麻烦,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你以为那是深情和担当,可在她看来,是你根本不认为她有和你并肩作战的能力。你这不是在保护她,是在看不起她。”何思蔓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在他那颗被酒精麻痹的心上。直到一个月后,林岩突然拿着手机冲进他的办公室,“琛哥,你看!嫂子发朋友圈了!”林泽琛一把夺过手机。照片里,舒嫣穿着潜水服,坐在斐济的船上,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背后是碧海蓝天。他立刻动身,飞往斐济,根据照片背景找到了那家潜水俱乐部。教练看着照片里的人,用不甚流利的英语说:“哦,这位美丽的女士,她很有天赋。潜完水就走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自此,林泽琛的生活变成了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一个半月后,一张和非洲孩子的合影,定位在肯尼亚。他赶过去,只看到一片广袤的草原。两个月后,一张在金字塔前的剪影。他赶过去,只触摸到被风沙侵蚀的古老石块。再后来,是冰岛的极光,是土耳其的热气球……她每发一个地方,他就立刻启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去往她照片里的地方,在同一个角度坐一会儿,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想象她当时的心情。他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只要他想,就没什么得不到。可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把他的全世界,弄丢了。这一趟趟追逐,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苦行。林氏集团的紧急文件堆积如山,全靠视频会议和林岩他们撑着。曾经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运筹帷幄的林泽琛,如今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唯一的执念就是盯着林岩刷新那个许久没有动静的朋友圈。他瘦了许多,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再昂贵的定制西装也掩盖不住满身的疲惫和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