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琛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k~s¨j/x¢s!.,c′o*m*
“嫣嫣,你没事吧?伤到哪了?”他的手抖得厉害,连扶她起来都不敢,只是慌乱地从口袋里抽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别动。”他吼了一声,随即又放轻了声音,带着哀求,“我看看。”舒嫣没理会手臂上火烧火燎的痛,任由林泽琛按着自己的脖子,检查她的手臂。连日的紧绷和刚刚那场生死一线的惊魂,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太累了。就那么躺在冰冷粗糙的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她大口地呼吸着,贪恋着这劫后余生的空气。缓了几秒,她偏过头,视线越过所有人,死死盯在被林松按住的林泽坤身上。他一动不动,像一滩烂泥,脸上没有了癫狂,也没有了仇恨,只剩下死灰般的空洞。蒋耿还抱着她的腿,见危机解除,才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大口喘着气,脸上全是后怕。一阵杂乱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天台的门被再次撞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林松立刻松手,将失魂落魄的林泽坤亮了出来。现场瞬间被控制。医务人员也跟了上来:“谁受伤了?”林泽琛一把将舒嫣半抱进怀里,“她,快帮她看看,脖子和手都伤了。?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不深,跟我去楼下急救车处理。”林泽琛想跟下去,林松却拦住了他:“琛哥,二少爷这边情况复杂,警方需要您留下录口供。”林泽琛只好脱下西装外套,紧紧裹在舒嫣身上,转头对蒋耿命令道:“照顾好她。”蒋耿重重点头,快步跟了上去。他看着他们进了电梯。林泽琛处理完警方的事,再下楼时,急救车已经不在了。蒋耿站在原地,一脸为难:“琛哥,舒经理已经开车回去了。”他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女声。他手机,还躺在她的拉黑名单里。林泽琛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不过是舒嫣在闹脾气。等她气消了,他再去哄一哄,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她就会回来。晚上,他驱车去了御翠豪庭。密码锁“滴”的一声,门开了。他心里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把密码改掉。可推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他去秦岚家找。秦岚一开门,看见是他,脸上仅有的一点表情也消失了,二话不说,“砰”的一声,把门重重甩上。林泽琛吃了闭门羹,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s-o·s^o¢x!s!w*.*c·o+m+直到第二天他再次来到舒嫣家时。所有的家具,衣柜,床,梳妆台,全都盖上了一层白色的防尘布。那层布,像是一层厚厚的雪,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笃定和希望,全都埋葬了。他这才真的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让他四肢冰凉。他疯了一样冲去健身房找邓子豪。 邓子豪正在带课,看见他冲进来,一脸为难。“琛哥,你别为难我。”“她在哪?”林泽琛急切问道。“秦岚不让我说,”邓子豪叹了口气,“她说了,我要是敢告诉你,她就跟我离婚。”从健身房出来,林泽琛靠在车上,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他拨通了林松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舒嫣的出境记录。”半小时后,林松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是一贯的平稳。“琛哥,嫂子昨天已经离境,航班飞往法兰克福。”法兰克福。林泽琛立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法兰克福的机票。十二个小时的飞行,他没有合过一次眼。可当他真正站在这座陌生城市的土地上,看着川流不息的异国面孔,听着完全陌生的语言时,才明白什么叫大海捞针。他动用了所有在德国的关系,得到的结果却如出一辙:查无此人。舒嫣没有预定酒店,没有使用信用卡,像是人间蒸发。她走得决绝,抹掉了所有能被他找到的痕迹。他从德国回来,去了秦昊的工厂,被秦昊连人带车赶了出来。“我妹妹不是你们林家斗法的工具!”他又去了阳山老宅,将婚礼缺席那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舒慧兰。舒慧兰只是叹了口气:“你走吧,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嫣嫣这孩子,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来到顾子铭的音乐酒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