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颇为突兀。
周铁柱带人撬开箱盖,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盐包,上面赫然盖着官盐印戳!
“大人!是官盐!足有上千引!”
赖尚荣冷冷道:“周铁柱!”
“末将在!”
“查封所有罪证!院内漕帮人犯,押入税警营大牢!严刑拷问,务必将史鼎这些年吞掉的官盐、贿赂的渠道,给本官一厘一毫地榨出来!”
“得令!”周铁柱轰然应诺。
……
赖府主院。
邢岫烟正坐在窗边绣一方帕子,针脚却有些心不在焉。
尤三姐倚在暖炕上嗑瓜子,杏眼时不时瞟向院门。
“邢姐姐,你说姐夫一大早匆匆出去,是不是又有大动作了?”她吐掉瓜子壳,脸上却掩不住兴奋,“可惜我这伤还没好利索,不然定要跟着去!”
邢岫烟勉强笑了笑:“夫君办的是朝廷大事,咱们在府里安生些,别给他添乱就好。”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像坠了块石头——昨夜锦堂那碗毒汤,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这府里,怕是要不太平了。
“添什么乱!”尤三姐不服气地撇嘴,“我能帮姐夫打架!上回要不是我…”
她话没说完,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甲胄铿锵声!
“是姐夫回来了!”尤三姐眼睛一亮,挣扎着就要下炕。
邢岫烟忙按住她:“祖宗!你安分点!”
话音未落,赖尚荣高大的身影己出现在月洞门前。
“姐夫!”尤三姐扬起笑脸。
赖尚荣大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两女,落在尤三姐身上:“能下地了?”
“早就能了!”尤三姐挺首腰板,又疼得龇牙咧嘴。
赖尚荣哼笑一声,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她额温:“还有点虚热,逞什么强?”
邢岫烟端过一盏热茶:“夫君辛苦,喝口茶暖暖。”
赖尚荣接过茶盏,顺势在炕沿坐下,看着邢岫烟温婉低眉的模样,忽然道:“锦堂那女人,昨夜灌了汤后如何了?”
邢岫烟心头一紧,忙道:“回夫君,一首关在房里,今早丫鬟送饭进去,说…说人看着不太好,高热说胡话,脸上那伤也溃脓了。”
赖尚荣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啜啜了口茶:“找个懂点草药的婆子看看,别让她死在府里,脏了地方。”
邢岫烟和尤三姐同时打了个寒颤。
尤三姐偷偷瞄着赖尚荣冷硬的侧脸,心头小鹿乱撞——姐夫这狠劲儿,真是…太迷人了!
“对了,”赖尚荣放下茶盏,看向邢岫烟,“晚间让厨房多做点菜,三姑娘需要补充营养。”
邢岫烟忙应下:“妾身这就去吩咐。”
她起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