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床上那个啥的姿势都只会一个传教士吗?
请问这男人满嘴的骚话是打哪里学来的?
其实叶西西以为军营里有“稍息立正”的刻板教条,却不知道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时,脏话是最好的安慰剂,零下三十度的猫耳洞,老兵们能围着一盏马灯把荤素段子讲得震天响。暁税宅 庚芯醉全
从古至今,有两个地方的男人嘴上最是生猛直白,一个是花街柳巷,那自不必多说,不过这年代可没那玩意儿;
另一个便是糙男人扎堆的军营,那里最不缺的就是荷尔蒙爆棚、精力无处发泄的雄性生物。
宋砚洲在军队里十几年,听过的荤话怎么可能少得了?
床上那点事,他可能实战经验不足,但有些事是男人天生的,无师自通还少吗?
就说接吻这件事情,叶西西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典型代表。
刚开始宋砚洲笨拙又生硬,但被她笑过两次之后,便铆足了劲一雪前耻,直线追上。
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有一颗不断学习进取的心,似乎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从掌握到精通。
接吻也一样。
叶西西在现代也没什么经验,只是仗着自己理论知识足,才敢在男人面前耀武扬威。
结果现在她也只能自愧不如。
尤其在某次她不小心伸了舌尖碰触到男人舌尖之后,两人纯纯的接吻便一下子变了味道。
他或许还不知道什么叫法式热吻,但并不防碍他身体力行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叶西西忍不住浮想联翩,突然有那么一点想知道他是不是只会传教士一种姿势
察觉到自己逐渐变了颜色的思想,叶西西赶紧悬崖勒马,忍不住又伸出手在男人胸口拍了一下。
都怪这男人,没事总勾引她干嘛?
“好,不说。”
宋砚洲低低地笑,嘴唇蹭过小女人发烫的耳垂,一下一下地亲吻着,闻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气,忽然觉得这怀里的小女人,软得能把人骨头泡软。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宋砚洲背上鱼篓,竹篾蹭过他后腰的旧疤,发出细碎的响。
男人左手牵着叶西西,右手拿着手电筒,两人一起出了门。
手电筒的光束劈开夜色,两人的脚步声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这个时候青禾村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歇下了,村子里十分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叶西西的手被男人握在大掌里,乖乖跟在他身边。
忽然,宋砚洲停下脚步,用鞋尖拨开腐叶堆,左手松开牵住她的手,“你等一下。”
说完便顿下捡起旁边的树枝在腐叶堆里扒拉,然后开始往下挖,潮湿的泥土气息漫上来,三两下,叶西西便看到男人指尖捏着一条暗红色的蚯蚓。
蚯蚓在手电光下扭成小团。
早在宋砚洲突然停下蹲地上扒拉泥土的时候,叶西西就有了心理准备,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她叶西西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软件小虫子。
嫌恶心。
宋砚洲忍不住翘起唇角,忽略小女人退缩的动作,他伸手将手电筒递给叶西西。
“帮我照着。”
“好的,”叶西西接过手电筒,将光束对准宋砚洲前方泥地,“这样看得清吗?”
“可以。”
宋砚洲另一只手往鱼篓里铺烂树叶,动作利落地将卷成一团的蚯蚓扔进去,又转身继续挖蚯蚓。
等到差不多时,他才起身,借着手电筒的光束往鱼篓里看了看,摘了几片新鲜的叶子盖住,防止蚯蚓逃脱。
“应该够了,走吧,我带你去河边放鱼篓。”
接下来的路,宋砚洲很自然地伸手去牵叶西西,叶西西看着他那只抓过蚯蚓的大掌,将自己一双小手背在身后。
“不要,你摸过蚯蚓。”
嫌弃得明明白白。
宋砚洲忍不住翘起唇角,“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