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贱人再厉害,还不是得看狗蛋脸色!
敢让我蹲笆篱子?回头让狗蛋抽她两笤帚,看这贱人还敢跟我扎刺不!
阎红芝边想边在厨房里像条狗一样到处乱闻乱翻,从橱柜里翻出一袋白米面。
“你个小贱人,还偷偷藏了白米面!”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厨房里搜刮,一下子又盯上了橱柜底下的瓦罐,“这里面是啥?”
叶西西正想阻拦,阎红芝已经揭开罐盖,里面的红糖块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这年头红糖可是金贵物件儿,能补气血、暖身子。
一斤5毛9还要糖票,乡下怀孕的小媳妇喝碗红糖水,能顶半拉鸡蛋的营养。
很多产妇生到最后没力气了,靠着一碗红糖水临盆时才有力气生娃。
阎红芝看了眼红糖块又扫了眼叶西西的大肚子,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像刀子刻上去似的,尖酸刻薄。
“就你这肚子能生男娃?我看呐,八成是个赔钱货!”
“我家福贵才三岁就知道给祖坟添土,你肚里的野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也配吃我家狗蛋买的红糖?
阎红芝从陶罐里抓起红糖块就往自己兜里装。
“这些红糖就当狗蛋这个大伯给我乖孙子的。”
“咣当”陶罐被掀翻,阎红芝再次狠狠瞪着叶西西。
“敢欺负玉凤?今儿这些东西就是赔罪礼!再敢跟我老薛家找茬——老娘扒了你这层皮,给我孙子缝尿介子!”
叶西西后背抵着灶台,气得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