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一旦被证明出来，其价值远远不止100万美元。

题闻戈面露困惑。

“除非事先己经知道答案，否则不可能有人在30秒内证明出这些题，”

他对着空气问道，“流明……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打算把线索告诉我们？”

操场上安静无声，几秒后，他却得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答案。

“第西周考试将在明天启动，图书馆内全部资料皆可翻阅，请考生抓紧时间复习，准备迎接下一场考试。”

操场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这一次，没有人再执着于去和流明争辩。

他们清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也问不出之后考试的内容。

席莱在操场外的洗手池前将脸上的泥土洗掉。

她抹净眼前的水，看到段韶站在一旁。

“我还以为你能抢到最后一把椅子。”

段韶盯着她微微发红的下巴，“你还好吗？”

“什么还好吗？”席莱没明白他问的具体是什么。

“下巴。”段韶说，“你刚才干嘛跑雷辰后边，他压根没瞧见你。”

席莱：“不是我跑他后面，是他跑我前面。”

“行吧。”段韶想了想，“你之前证明过七个难题吗？”

席莱毫不遮掩道：“尝试过。”

段韶：“哪个？”

席莱：“证明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段韶挑眉，饶有兴趣道：“解出来了？”

“怎么可能。”

席莱说，“佩雷尔曼花了大约十年才解出庞加莱猜想，这还是有前人经验积累的基础上耗费的时间，我活了还不到二十年，就妄想能解出别人一辈子都没能解出的题了？”

段韶难得没有反驳她，赞同道：“的确，这些天才数学家为真理而活，一辈子都在试图用数学去证明这个虚无世界，这种无限接近于赴死的悲壮精神，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席莱：“那你呢，你也是天才，你又为了什么而活？”

这话似乎问住了段韶。

他沉默许久，才道：“输给你之前，我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而活，但输给你以后，我知道我是为了赢你而活。”

席莱打量了他一会儿，问：“既然为了赢我，那你刚才怎么首接离场了？”

这一下又把他给问住了。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最后，他干脆转移话题：“干嘛突然开始关心我了？怎么？担心自己最后赢不过我，打算走歪门邪道，靠收买人心取胜吗？”

席莱冷呵一声：“真是不要脸。”

段韶：“要脸做什么，我的脸除了长得好看点儿，什么用也没有，比起脸，我还是更想要脑子，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脑子这么好使的人。”

“哈！”

席莱无语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