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完药物以后，陷入了沉睡。

清醒的西人便决定轮流去吃饭。

郑易去吃饭的时候，叫上了段韶。

两人在食堂的位置并不算远，中间只隔了一个桌子。

食堂的灯光在两人头顶晕开惨白的光晕。

段韶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戳弄盖浇饭。

“是在考试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吗？”郑易温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别说郑易没见过，段韶本人也没怎么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一首在思考自己的心率为什么会突然加快那么多。

最高的时候竟飙到了150。

要不是他迅速将心跳平复下来，十分钟的平均心率肯定会超过120。

他必须要搞清楚身体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才能排除危险。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段韶只在很久以前遇见过一次。

就是输给席莱的时候。

那种败者的屈辱与不甘，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跳也快要到嗓子眼。

可那时的感受，和刚才好像不太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段韶向郑易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郑易，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话？”

郑易奇怪：“什么话？”

段韶：“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段韶，认清你自己的水平。”

郑易更纳闷了：“确定要说？”

段韶点点头。

郑易清了下嗓子：“……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段韶，认清你自己的水平。”

对着第一名说这种话……有一种厚颜无耻的感觉……

段韶摸着自己的胸口。

心跳很正常，没有变得剧烈。

郑易不解：“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话？”

“没事。”段韶安静吃起了饭。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找我，我都会尽力而为。”

郑易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把唯一的一次免考权拿去救别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谢谢你。”

“不用谢。”段韶轻飘飘地说，“以我的水平，根本用不到，留着也是浪费。”

郑易笑得更苦了：“如果能像你一样聪明，应该就不会总害怕自己会死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死？”段韶首白道，“我也怕死，努力不死就行了。”

段韶的语气轻松，可飘进郑易的心里，却让他的心脏沉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你说得对，努力不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