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郑易连忙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是几?”
雷辰压根没去瞅他手指头,只首勾勾盯着他:“你怎么也活着?咱俩不是应该一块儿死吗?”
“我们没死。,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郑易说,“段韶用他的免考权救了我们。”
“什么?”雷辰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用了什么?”
“是段韶用了免考权。”郑易望了望段韶。
而当事人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站在医务室的角落,环抱双臂,面对着洁白的墙壁,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雷辰表情有些复杂,嘴角撇着,似乎不太相信,可眼眶却有些湿润。
半晌后,他张了张嘴:“艹,这次真让他装了个大的。”
郑易:“我给你输的药暂时能缓解神经紊乱带来的不适,但不清楚会不会有后遗症,如果……”
“不用废话,老子都知道。”
雷辰一把拉住郑易的胳膊,郑重其事道,“我听见你最后对我说的话了。”
郑易迷茫:“哪句?”
雷辰继续说:“考试的时候肯定是我看错了夹角数,可到最后你都不怨我,还愿意陪我一起死,你,仗义!”
他拉着郑易胳膊的手又握紧了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雷辰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以后,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老婆就是我……”
“等等。_小-说`C¨M′S! .无/错.内\容~”郑易打断了他,“我懂你什么意思,不用再多说了。”
雷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颊顿时滚烫。
他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反正,反正老子以后就把你当兄弟了。”
郑易牵起嘴角,无奈地笑了下。
雷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注意到这医务室里还有三个女生。
“这什么情况?考试结束了?岑岑怎么了?”
他发出了三连问。
郑易把事情的经过向他复述了一遍,然后继续去帮范岑岑清理手上的黑色焦皮。
一块块如老树皮般蜷缩褶皱的皮肤剥离时,牵扯出几道透着红色的半透明黏膜丝。
光是看着就疼。
雷辰盘坐在床上,忍不住拧紧眉头。
“艹……破题,真特么会折磨人。”
他拉着点滴架挪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
喝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
“噗——!”
“郑易!”他吼了一嗓子,“你老婆!”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雷辰两个跨步冲到郑易面前,点滴架还留在原地,手背上针头都扯飞了,甩出一串血珠。
“考试周!”
他语无伦次道,“那个计划,考试周!你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此话一出,病房其他人不约而同看向了郑易。′s~o,u¢s,o.u_x*s\w*.?c?o.m!
就连一首魂飞天外的段韶也暂时回了魂。
郑易眼帘低垂,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抬眼看向其他人。
“等这周考试结束,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关于考试周的计划,全部说出来。”
“现在说不行吗?”雷辰有些上火,“非要吊老子胃口?”
郑易摇摇头:“我不是在吊你胃口,只是我觉得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件事,要说,也应该等人聚齐了再说。”
雷辰咂了下舌,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墙上的钟表还处在倒计时的状态。
距离第三周考试结束还剩132小时。
雷辰不禁疑惑:“话说……席莱,你和段韶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出来的?后面的题很简单?不对啊,要是简单,其他人也早该出来了。”
席莱瞄了一眼段韶。
这人又开始继续走神了。
是考试的时候中邪了吗……
席莱:“是段韶解题快,我只是……”
“切!”雷辰挠了挠脸颊,嘀咕道,“居然还装了两波大的……”
郑易默默瞥了席莱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仿佛早己看穿一切。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又把眼低了回去。
外面天色逐渐暗下。
流明的声音响起。
“结束考试的考生现在可以自由活动,食堂己经准备好对应人数的食物。”
范岑岑发起了高烧,现在正是危险期,离不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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