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中心证物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林晚将二十七份尸检报告平铺在长桌上。′w^a~n!g`l′i\s.o′n￠g\.+c·o^m·每张照片里的死者脖颈处都有相似的针孔淤青，像一串被刻意掩盖的摩斯密码。

"这是近三年市内高校非正常死亡案例。"她指尖划过泛黄的卷宗，"都是心理咨询室登记过的学生。"

顾沉站在窗边，暮色在他眉骨投下深影。解剖楼外的梧桐树上缠着警戒线，几个刑警正在挖出埋在树根处的药剂瓶："张明承认利用抑郁症团体治疗筛选试药对象，但坚称只是'临床数据收集'。"

林晚抽出安琪的档案。这个总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女生，连续三年获得国家奖学金，却在半年前突然出现严重幻听。心理咨询记录显示，她在自杀前两周突然拒绝服药，称"听到实验室小白鼠在哭"。

"这是她的室友楚雨。+h_t·x?s`w_.*n′e′t~"顾沉将监控截图推到灯光下。画面里短发女生正在图书馆角落撕扯一本《神经药理学》，书页间掉出淡蓝色胶囊，"三天前退学，现在人在第西人民医院精神科。"

消毒水气味刺鼻的病房里，楚雨蜷缩在床角，手腕上结痂的割痕像蜈蚣。当林晚拿出安琪的笔记本时，她突然抢过笔在墙上疯狂涂写，歪斜的字迹爬满整面墙：

「他们给每个药盒贴不同颜色的标签 红色让人沉默 蓝色让人看见幽灵 安琪死前拿到了黑色药盒」

顾沉在楚雨枕头下找到半张被唾液浸透的知情同意书。模糊的印章显示签署单位是"海川大学脑科学研究中心"，而负责人签名处赫然是半年前车祸身亡的王教授。

"王教授三年前就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林晚翻出医学院值班记录，"这份文件是伪造的。-1?6_x¨i+a′o*s,h?u`o?.*c·o~m￠"

夜色中的医学院档案室像座巨型迷宫。顾沉撬开199号储物柜，霉变的纸箱里堆满未拆封的"脑神经营养素"，生产批号与圣心制药被查封的那批完全一致。箱底压着的实验记录本显示，试药对象按心理评估等级分为ABCD西组，安琪所在的D组用药量超出安全值五倍。

"张明不是主谋。"林晚用紫外灯照射记录本，隐藏的采购单浮现出来，"每月二十箱实验药剂，签收人不是李教授。"

借阅台的电脑突然自动开机。泛蓝的屏幕上，三十七个学生证照片整齐排列，每个名字后面跟着不断跳动的数字——那是实时更新的心理测评分数。窗口弹出新邮件提示，发件人ID是一串乱码：

「游戏继续 下个祭品己经服药」

解剖刀划开最新死者胃壁时，林晚发现尚未溶解的胶囊外壳印着微型编号。痕检科在显微镜下还原出完整序列：SS-2023-BLK-09。

"第九号黑色药剂。"顾沉将编号输入药品追踪系统，"三个月前从医学院库房调拨，经手人是..."他顿住，屏幕冷光映出瞳孔剧烈收缩——调拨单上的电子签名，是现任校长周正明的私章。

林晚的镊子夹起死者指甲缝里的灰色纤维。材质检测显示这是海川大学特供的教职工制服布料，而能接触到黑色药剂的教职人员，全校不超过五人。

心理咨询室的沙盘还在原位。顾沉掀开地毯，暗门后的密室堆满贴着骷髅标志的药瓶。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需要双重验证，林晚输入安琪和楚雨的学号后，监控视频如潮水般涌出：

画面里，周校长正在给优秀学生颁发奖学金。他慈祥地将药盒递给获奖者，手指在盒底轻轻一按，针孔摄像头记录下每个拆封瞬间。

"奖学金药盒。"林晚冻结某个特写镜头，"所有试药对象都是奖助学金获得者，他们不敢声张。"

警笛声响彻行政楼时，周正明正在焚烧最后一批文件。火盆里的灰烬飘出SS字母残片，他从容地整理好西装领带："这些孩子的家庭需要钱，我给他们最好的就业推荐信，双赢的交易。"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林晚苍白的脸。顾沉将三十七份尸检报告摔在桌上："双赢？D组试药死亡率68%，这叫谋杀！"

"科学需要牺牲。"周正明转动婚戒，内侧刻着圣心制药的LOGO，"当年顾队长卧底圣心时不也默认了这种规则？"他突然凑近摄像头，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顺便问一句，顾警官最近睡眠好吗？三年前你父亲接受的'创伤治疗'，用的可是同款药剂。"

监控室突然断电。在黑暗降临前的刹那，林晚看见顾沉颈后渗出的冷汗浸透了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