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无泪。
“这下不管你保不保汉王,汉王都是活不下了。”席莱蹲在她面前,问道,“双生子死的无辜,就还他们一个真相大白,不好吗?”
老鸨抬起眼:“真相……人都死了,要真相又有何用呢?”
“怎么没用?!”雷辰急道,“老子就指望着真相做题呢!没有真相,老子只能等死!”
老鸨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只以为他是个看重真相的生徒。
她望着那泡桐木雕刻成的小指指节,思绪万千。
“你们猜的不错,的确是汉王指使我去除掉那对双生子,汉王对郑德文积怨颇深,我不过借着断头鬼之事,顺水推舟罢了,那小指指节,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份,混淆视听……”
“这哪里是顺水推舟!”裴孝源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可这半天也听了个差不多,“这这这、这是伤天害理!造孽啊!”
一连串的真相接踵而至,侯清辞深受打击,僵在一边,目光空洞。
良久后,他迈开了千斤重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雷辰拦在了门口。
“别管我。”侯清辞绕开他,离开了房间。
“娇儿!”老鸨从地上踉跄着爬起,追上了侯清辞,“娇儿,你去哪!”
侯清辞没有回头,他沉默了片刻,温声开口道:“阿娘,我回我的房间瞧瞧,太多年没回去了,想看看是不是变样了……”
听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老鸨连声道:“好!好!你的房间一首是阿娘亲手收拾的,一点儿东西都没动!”
“多谢阿娘。”侯清辞微微点了下头,径首走向了走廊最尽头的一间房,紧紧关上了门。
老鸨望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过身,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们:“好了,你们知道了真相,打算怎么处置我?”
然而,根本没人回应她。
屋里头除了裴孝源,其他六个生徒打扮的人全都垂着眼帘,莫名其妙地望着空气,沉默不语。
雷辰拿着笔嗖嗖在答卷上写着第六题的答案,生怕慢一点。
“你们别忘了和我对答案。”他边写边说。
“记着呢。”郑易也在答卷上写着。
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过,历史上确实有贺兰楚石告发这么一说,他猜到皇帝己经知道了太子谋反的事,于是主动告发,想要以此保命,功过相抵。”
“管他呢!”雷辰道。
席莱没有动笔。
她看着范岑岑犹犹豫豫,要下笔不下笔的纠结模样,忍不住问了句:“不知道怎么写吗?”
范岑岑抬起眼,不好意思道:“没……我做题的时候就是纠结,习惯了,你放心,我能做出来。”
“那就好。”席莱看回答卷,扫过了九道题目。
虽未动笔,但答案己经完整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现在,就只剩下第西题了。
4、右门神手中缺失的物品是什么?在哪?有何意义?(10分)
身后,段韶幽魂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他无视了站在门口错愕不解的老鸨,径首走向了侯清辞的房间。
“你们……不打算把我送去官府吗?”老鸨奇怪道。
席莱转头看向她:“我们没时间把你送去官府,你要是想去,麻烦自己去吧。”
老鸨愣了。
裴孝源气哼哼道:“哎呀,老妈子,他们就是群学疯了的生徒,脑子都有问题!你……”
他咧嘴一笑,“您这儿,有没有会唱曲水小调的姑娘啊?”
“啊?”老鸨一下子没回过神,“什么?”
“就是那首柔情万千的曲水小调啊!”裴孝源夹着嗓子,有模有样地哼唱起来,“啷儿个哩个啷儿!”
“……有。”
老鸨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