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舟回宫后的那一段时间,迟虞被她安置在宫外的府邸居住。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有好几天的时间,迟虞都见不到叶澜舟的身影,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得到叶澜舟的信息。
比如,公主回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剿宫中西皇子的党羽。
比如,皇宫中的侍卫被公主换了新的一批,连布防,换防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又比如,公主在早朝上拿出了皇室消失己久的传国玉玺,一时间风向大变。
不过,这些都仅仅是迟虞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信息,迟虞无从判断真假。
某日,叶澜舟回来了,她带着一队侍卫,远远地看见迟虞,扬声对迟虞说道:“迟虞,明天六月十五,晚间戌时是宗祠祭祀开始的时辰,到时,我邀你来看。”
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一些,但眼神依然明亮,坚定又决绝,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留下这句话,叶澜舟带人匆匆离开了。
——
第二日戌时,叶澜舟派人把迟虞和临渊一起接进了宫。
高高的宫墙挡住了迟虞的视线,那冗长的走道使迟虞感到一些压抑。
月亮升得不高,远远望去,还被宫殿挡住了半个。
迟虞很想找人聊聊天,但前头领路的宫娥不敢说话,身旁的临渊面色凝重,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迟虞:“......”
好不容易,迟虞来到皇室宗祠的门前。
里头外头都站满了人,迟虞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在那人群的正中间 ,迟虞看见了叶澜舟。
她正捏着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朝着牌位跪地鞠躬拜了三拜,然后起身,上前一步,把三柱香端端正正地插在香炉之上。
“父皇,澜舟回来了。”叶澜舟的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宗祠内却足够让人听得清。
“此番回宫,惊扰父皇,澜舟有愧,但不得不开宗祠,原因有三:其一,西皇子叶初阳为得皇位,胁迫太医院害死父皇,构陷太子叶轻舟,私通外敌,证据确凿。澜舟己将其抓获,今日在此,当着诸位的面,澜舟带他回来认罪。”
“来人啊,带上来。”
随着一阵脚步和镣铐声,侍卫们把叶初阳架了上来。
“放开我!”叶初阳挣扎着,他原本整齐的衣物己变得凌乱不堪,衣袖也不再服帖于手臂之上,而是胡乱地耷拉着,沾着些血迹。高高束起的发冠松开了,头发散落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k-a·n¢s`h¨u`l¢a!o\.*c¨o\m~
侍卫们把叶初阳押着,在叶澜舟面前跪下来。
他抬头,一双眼睛因充血而显得狰狞:“叶!澜!舟!”
叶澜舟微微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伸手往叶初阳脸上扇了一巴掌:“我还没开口,轮得到你插嘴吗?”
接着,叶澜舟自袖中掏出了一堆证词:“这是这段时日我搜集的证据,加上之前的账册和陈太医的证词,足够多了。大理寺卿,你觉得够吗?”
叶澜舟把那一沓证据交到大理寺卿手上。
大理寺卿快速翻看了一遍:“回公主,证据确凿。”
“理应如何?”她红唇轻启,带着一股威严。
“谋害先皇、里通外敌、构陷太子,按律当斩。”
“很好。”叶澜舟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叶澜舟将长剑出鞘,对准了叶初阳。
“公主!宗祠不应见血!”礼部侍郎见状,赶紧劝阻。
“无妨。”叶澜舟揪着叶初阳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揪起来,稳步向宗祠外走去。
殿外,月光照得到的地方,在文武百官相对而立之处,叶澜舟松开手,把叶初阳摔在地上。
“这里是皇室宗祠,我是皇室仅存的皇子!父皇的血脉!叶澜舟,你敢杀我?”叶初阳呵斥道。
“我有何不敢!”叶澜舟眼神一暗,猛地将长剑向下一挥,锋利无比的剑刃轻易地划破了叶初阳的衣衫,在其前胸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一剑,我为父皇报仇。父皇待你不薄,却不知自己竟养了条毒蛇!”
叶初阳似乎意识到了叶澜舟的决绝,捂着胸口,微微颤抖着往后退,眼神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叶澜舟一步步靠近他,立刻又朝他挥了一剑,两道剑痕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十”字。
“这一剑,我为皇兄报仇!你可记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