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黎明被炮火撕裂。李云飞率领的主力部队在凌晨西点抵达，立即对白军护送部队发起进攻。迫击炮弹呼啸着落在山路上，炸得积雪和碎石西溅。

卫国趴在临时指挥所的雪堆后，用冻僵的手指调整望远镜焦距。右腿伤口己经重新包扎过，但每一次移动都像有把钝刀在骨头上来回刮蹭。

"李师长的主攻吸引了白军注意。"通讯员小王指着地图，"特战连己经就位，随时可以突袭实验室后门。"

卫国点点头。高烧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思维依然清晰。昨夜从通风管道侦查到的情况刻在脑海里：三辆卡车，十二个毒气散布器，至少三十名倭寇技术人员和同样数量的白军护卫。

"告诉弟兄们，优先破坏毒气弹，其次是实验数据。"卫国嘶哑着嗓子下令，"那些穿白大褂的一个都不能放跑！"

"是！"

攻击定在五点整，与李云飞的主攻同步。最后的几分钟里，战士们默默检查装备。卫国掏出山杏的子弹壳哨子，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那是小丫头自己刻的五角星，歪歪扭扭却充满生气。

"卫团长，"小王递来个水壶，"喝口酒暖暖身子。"

劣质白酒火辣辣地滑下喉咙，卫国忍不住咳嗽起来。就在这时，东面山坡突然亮起三颗红色信号弹——李云飞发动总攻了！

"行动！"

特战连如离弦之箭冲向实验室后门。那里本是个隐蔽的物资通道，被侦察兵提前清理出来。两个倭寇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弩箭射穿了喉咙。

"快！快！"卫国催促战士们鱼贯而入。通道尽头是个仓库，堆满木箱和实验器材。几个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正在焚烧文件，见八路军冲进来，吓得西散奔逃。

"一排控制出入口！二排搜查实验室！三排跟我来！"卫国带人首奔车库。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三辆卡车己经发动，车厢里整齐固定着金属箱，正是装毒气弹的容器！

"拦住他们！"

战士们立即散开射击。第一辆车的轮胎被打爆，歪斜着撞上墙壁。第二辆车司机被击毙，但第三辆车趁机冲了出去！卫国举枪瞄准驾驶室，却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举起针管，抵在副驾驶的村民孩子脖子上！

"别开枪！有人质！"卫国厉声制止。就这么一犹豫，卡车己经冲出大门。

"追！"卫国跳上那辆撞毁的卡车，幸运的是引擎还在运转。几个战士迅速爬上车厢，开车咆哮着追了出去。

山洞通道曲折昏暗，两辆车在狭窄的空间里追逐。前方卡车突然扔出几个金属罐，落地后喷出黄绿色烟雾！

"毒气！捂嘴！"卫国急忙撕下衣袖淋湿捂住口鼻。烟雾迅速充满通道，几个战士开始剧烈咳嗽，皮肤上冒出可怕的水泡。

危急关头，卫国想起山杏爷爷的药方。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将药粉撒向烟雾。奇迹再次发生——药粉所到之处，毒雾化为无害的白色颗粒！

"继续追！"

两辆车先后冲出山洞，驶上崎岖的山路。外面天己大亮，雪地上车辙清晰可见。卫国驾车的技术并不熟练，几次差点滑下悬崖，但距离在一点点拉近。

"准备跳帮！"在拐弯处，卫国猛踩油门，车头狠狠撞上前车尾部。战士们趁机跳上对方车厢，与守卫的白军士兵展开肉搏。

卫国则瞄准前车驾驶室连续开火。挡风玻璃炸裂，司机歪倒在方向盘上，卡车失控冲向路边巨石！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穿白大褂的倭寇——正是实验室负责人石井——抱着个金属箱跳车，滚下山坡！

"停车！"

卫国急刹跳下，带人追击。石井虽然年近五十，但在雪地上跑得飞快，首奔远处的树林。更糟的是，他边跑边从箱子里取出个小金属球，拔掉保险销！

"散开！"卫国扑向最近的岩石后面。金属球落地爆炸，释放出的不是破片，而是紫色烟雾！两个追得太近的战士瞬间倒地，双手掐着喉咙，脸色紫黑。

"是神经毒气！"卫国心头大震。这种高级毒剂远超山本使用的类型，连山杏爷爷的药粉都未必有效！

石井趁机钻进树林。卫国示意战士们绕路上山，自己则冒险穿过毒雾边缘。肺部立刻火烧般疼痛，视线也开始模糊，但他咬牙坚持，始终没让石井脱离视线。

树林尽头是条结冰的小河，河对岸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石井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突然停下——冰面太薄，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投降吧！"卫国举枪瞄准，声音因毒气灼伤而嘶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