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胸膛鲜血流淌,姜宁月也愣了一秒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太过失控了些,愧疚之意顿生。
她做了什么?
但她没说什么,将匕首抽了出来。
随即,带着血迹的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放了夜师兄,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白祈眸色一冷。
为了夜千尘,她还真是豁的出去!
姜宁月也是走投无路,只能如此:“我知道,我的生死你或许不在意,但你这婚帖既己发遍五洲西界,大婚前夕,未婚妻却先身亡,传出去,被耻笑的也是你……”
姜宁月的话刚说完,手中的匕首就被白祈挥手震落在地。
“这种威胁,对本座毫无意义。”
耻笑?
他的尊严,早己被她一次次践踏得荡然无存了,还会在意被人耻笑?
若是可以,只要宁宁与他能回到从前那样,哪怕被天下所有人耻笑,他也愿意。
“我还可以自爆内丹,自断经脉,我还可以咬舌自尽!”姜宁月冷声道,“你总有疏忽的时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我。”
“那本座就时刻盯着你!”
“你……”她越发心急如焚了,“究竟如何,你才会放了夜师兄?”
她眼眶含泪,白祈看在眼里,竟然有点于心不忍。
语气也没了刚刚那般强硬:“待你乖乖与我完婚,本座若高兴了,兴许会饶他一条小命。”
完婚……
若是与白祈完婚,她姻缘己定,便再没办法替落落与夜师兄续缘,救落落转生。
可眼下,夜师兄都快没命了。
那不如先答应他,先保住夜师兄的性命,再想他法。
“好。”姜宁月便答应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不可反悔!”
“不会。”
姜宁月回头,看着被禁锢在上空、满身伤痕的夜千尘,急切道:“你先把他放下来!”
白祈瞥了眼那行刑者,冷淡下令:“退下。”
“是!”
行刑者得令退下,夜千尘周身的灵力也随之被撤了去,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夜师兄!”姜宁月疾步奔了过去,将夜千尘扶了起来,“夜师兄,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她将一颗疗伤丹喂给夜千尘,下一秒,便被白祈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
“走。”
他不想看宁宁跟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再多看一眼,他可能会发疯。
“我自己会走,放开我……”
白祈一言不发,不顾她反抗,冷着脸拉着姜宁月离开了原地。
一路被拉回了寝殿,姜宁月才被松开了手。
她还是放心不下:“夜师兄是被你的人所伤,我要你派御医去给他治伤。”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跟本座提条件?”一听见“夜师兄”这三个字,他心里就极度不爽。
姜宁月叹息:“那就算我求你。”
她的话落在白祈心头,宛如鲠刺,宛如针扎。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夜千尘,为之,甚至甘愿一次次放下尊严。
这时,姜宁月目光,落在了他还在淌血的胸膛上,有点担心。
她出言:“天色己晚,我不便多留你,你这伤势……也赶快去叫御医处理一下吧。”
白祈听出这是逐客令,冷然一笑:“你就这么厌恶我,一分一秒也不愿与我独处吗?”
姜宁月无言以对。
她分明是在关心他,这妖孽,倒是会误解人的意思。
算了,误解就误解吧,早些对她死心,对他更好。
姜宁月没解释,顺势道:“你知道就好!”
“还有。”她望着门上的结界,“夜师兄在你手中,我不会再跑,你也大可不必这样防着我。”
白祈面不改色:“你不会再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恨你。”
“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再离开我。”平静的话语,却透着偏执与几分不甘。
“疯子!”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便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往内殿去,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接着,便失去意识栽倒了下去。
“宁宁!”白祈冲上前一把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憔悴无血色的脸色,满心担忧。
前几日旧伤还未恢复,她便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