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童翁为周萧景诊治后,对满面忧色的金凤凰道:“周公子忧思过度,加之又被重拳伤了内腑,虽无性命之虑。~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但万不可再受刺激,需静心调养,方可逐渐复原。老夫提议……”白头童翁望着仍昏迷的周萧景,欲言又止,眼里闪过同情之色。
见白头童翁顿声不语,金凤凰担心地细观白头童翁的神色,白头童翁眼里闪过的同情之色,被金凤凰尽收眼底。金凤凰问道:“白老前辈,您有何提议?但说无妨,晚辈定照办!”
白头童翁在心里叹了口气,语带无奈:“只是老夫的一个提议,至于你们如何决定,老夫不勉强。”
“白老前辈,只要是对我夫君的身体有好处,晚辈定听白老前辈的!”金凤凰坚定回应。
“若想周公子的内伤能完全痊愈,老夫建议寻一处养生地,远离尘嚣,避世而居。这样对周公子大有好处!”白头童翁眼有深意地道。
“这简单,避世之地可找。只怕公爹不舍得夫君离开山庄……”
“金小姐,无需考虑其他,周公子的身子要紧。老夫给周公子留的药要按时让他服下,待服完这些药,便着周公子自行打坐,运气调自慢养。老夫还有事,先行一步!”白头童翁站起身来告辞。-x_i/n^r′c*y_.^c-o¨m′
“多谢白老前辈,凤凰送您!”金凤凰感激地要送白头童翁出门,被白头童翁阻止,道:“老夫给周公子服了贪眠丸,周公子会沉睡一日一夜方才醒来,不必担心!”
“是,白前辈慢行!”金凤凰放下心来,屈膝恭送白头童翁离去。
待白头童翁出门,肖妈却语带不满地对金凤凰道:“适才老身去前院请白前辈,老爷似很不悦。姑爷伤的这么重,也不见老爷过来瞧瞧,倒是围着钱管家,关心备至的。”
“许是大表哥也伤的重,待公爹忙完,定会来看夫君的。肖妈莫要多心!”金凤凰无心听肖妈抱怨,一心只想着夫君周萧景。
泰元馆书房内,周老爷与周吴氏寒暄数语,便强压着心头的急迫,敷衍着将周吴氏送走。待周吴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周老爷立刻攥紧袖口,脚步匆匆地往西厢房疾奔而去。
钱满粮躺在西厢房的雕花大床上,心中惶恐。泰元馆素日门禁森严,连当家主母周吴氏都不曾在此留宿,此刻自己却独享这鎏金帐幔、沉香木床,这份逾矩的厚待反倒让钱满粮感觉如芒在背。
“满粮!”周老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片刻,周老爷便进了西厢房内室,快步近到床前,满目心疼地按住欲起身来的钱满粮:“莫要动,安心躺着。~x+i_a.o^s¢h¢u^o/c,m-s?.*n.e¢t′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
周老爷一连串的关心,愈发让钱满粮惶恐,忙回声:“谢谢老爷关心,满粮己无碍了,伤口也不疼了。”
“哪会不疼啊!骨头都碎了。该死的周鸿慕,待我抽出手来,定要灭了他周曲氏一族!”周老爷恨声道,眼里骤起怒火。
“老爷息怒,待满粮伤愈,满粮去办。”钱满粮心里挂念周萧景,问周老爷:“老爷,大少爷怎么样了?他的伤无碍吧?”
见钱满粮提到周萧景,周老爷的脸色立刻变了,蹙眉似在强忍。片刻后,周老爷缓了缓脸色,道:“你师父己为他诊治过了,不用担心。眼下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好好养伤。明日我有重大的事要宣布,届时你也要在场。”
周老爷这般的一反常态,钱满粮隐觉哪里不对,又不敢多问,只能恭声应答:“是,老爷!”
此时的周老爷,像端详稀世珍宝般,细细打量钱满粮的眉眼五官。越看越是欢心,不禁展颜大笑,脱口道:“真像!与朵儿的五官一般无二,我先前怎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钱满粮被周老爷打量得浑身不自在,听着周老爷没头没尾的话语,忍不住接话:“老爷,您之前也说过,我与姨母长得相像!”
“对对!”周老爷眼中骤然亮起精光,伸手轻轻拍在钱满粮肩上:“我早觉得你与朵儿有八分相似,只是没想到……”话音突然截断,周老爷的面容瞬间绽出狂喜,眼里泛起泪光:“别急,再等等,一切都将要水落石出了!”
第二日巳时,周老爷下令,将周吴氏、钱满粮、金凤凰、白头童翁请到泰元馆的厅上,并特意交代,一定要将金凤凰身边的蒙面老婢一起叫来。
萧红玉寸步不离地跟着白头童翁,无奈之下,白头童翁只好带着萧红玉一同前往泰元馆正厅。踏入厅内,见周吴氏早己到场。白头童翁意味深长地瞥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