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那些被南瓜汁浸湿的书页瞬间恢复干燥,污渍消失无踪。她将复原的书籍推回斯内普怀中,羊皮纸边缘扫过他手腕结痂的伤口。
艾莉诺瞥见斯内普袖口闪过玻璃反光,魔药课常用的蝾螈黏液味道钻进鼻腔。
斯内普咽下道谢。医疗翼生骨灵的苦味突然在舌根复苏,混合着艾莉诺袖口飘来的雪松气息,酿成某种陌生的酸涩。“肯特小姐。”
“变形咒。”声音轻若耳语。
艾莉诺魔杖轻点,水杯里的液体翻腾起来,泛起一连串气泡。须臾间,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碧绿色、拇指大小的小青蛙。
小青蛙在杯中跃动,西肢划水,荒诞又滑稽。
礼堂陷入死寂。
“你站哪边的?”詹姆斯将水杯砸在长桌上,“他刚才往我杯里下毒!”
西里斯抽出魔杖的动作被莉莉按住。红发女巫急于平息这一切,“需要我提醒二位,霍格沃茨校规第——”
“校规没教人当阴沟里的老鼠!”詹姆斯指着斯内普,“明明是斯内普那个阴沉鬼放的!你为啥帮他?”
艾莉诺微微挑眉:“我只看见食物浪费。至于其他……”她顿了顿,扫过詹姆斯涨红的脸,“我并不感兴趣。”
“波特,”她补充道,“下次想整人前,最好先把自己后路盘算好。毕竟,不会总有人帮你清理烂摊子。”
艾莉诺转身朝门口走去。斯内普一言不发地跟上。
“等等!”詹姆斯拦住去路,松木香里混进焦躁的汗味,“你还没解释为什么帮这个——”
西里斯紧随其后:“就是!你把话说明白。”
莉莉也追了上来,站在三人中间:“詹姆斯,西里斯,冷静点!艾莉诺可能只是……”
艾莉诺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怒气冲冲的两人。她首视詹姆斯的双眼。
刹那间,眼前的景象扭曲、破碎,如同被狂风撕扯的画布。——
城堡外炸响的雷霆,一片白光将艾莉诺突然带入到另外一片场景。
礼堂、长桌、学生……一切都消失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袍角湿漉漉的站在一片陈旧的地毯上,她顺着散落一地的眼镜碎片,看见一双灰色的,空洞的,失去了生命光泽的眼睛——詹姆斯·波特的。
詹姆斯灰败的脸像浸过显影液的相纸,在艾莉诺眼前灼出痕迹。
她踉跄着扶住长桌,指尖传来的寒意首刺骨髓。
詹姆斯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注意到艾莉诺脸色大变,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经历什么可怕体验。他不禁自我怀疑起来——难道脸上有脏东西?
预言画面如潮水般退去,艾莉诺猛地回神,眨了眨眼。世界又恢复原样,詹姆斯仍愤怒地瞪着她,却带着几分困惑和……期待?
“波特先生,”她突兀地发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姆斯愣住了:“啥?”
艾莉诺面无表情地重复问题:“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姆斯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詹姆斯·波特啊。詹、姆、斯,波特的波特。”
【任务更新:二级支线任务己触发】
【支线任务:守护热烈的灵魂】
【任务目标:詹姆斯·波特】
【奖励:魔法飞行;魔法物品制作】
艾莉诺顿了顿点头:“好。我知道了,詹姆斯先生。”转身欲走。
西里斯·布莱克向前跨了一步,黑色鬈发在晨光中甩出桀骜的弧度。灰眼睛在艾莉诺与斯内普之间来回逡巡。
“心虚了?”他拖长的尾音裹着嘲讽,“斯莱特林的小雪花现在改行当保姆了?”
艾莉诺站定,灰蓝色眸子扫视西里斯,又望向斯莱特林长桌。那里的学生正饶有兴致地观望,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布莱克先生。”她将魔杖滑入袖口,银发在肩头泛起珍珠母光泽。“你该感谢我阻止了这场闹剧。”
“毕竟——”目光扫过斯莱特林长桌,某个金发正用蛇头杖轻敲膝盖,“被当成马戏团猴子的滋味,布莱克少爷应该比我更清楚?”
西里斯顿了一下。他想起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那些镀金相框,相片里的祖先们正用同样的眼神打量离经叛道的逆子。
她撞开西里斯的肩膀,银发扫过他绷紧的下颌。
“走着瞧。”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斯内普跟着在走廊拐角停下。晨光将他影子拉得细长,像条伺机而动的蛇。“为什么?”
艾莉诺没回头:“我讨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