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穹顶的彩色玻璃将晨曦切割成斑斓的碎片，格兰芬多长桌的喧闹声震得银质高脚杯微微发颤。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shuqundns.com

詹姆斯挥舞着沾满枫糖浆的银叉，叉尖折射的光斑在西里斯鼻梁上跳跃。

“当时扫帚离地面至少有五十英尺——”詹姆斯故意拖长尾音，叉子上的糖浆滴落在亚麻桌布上，“西里斯你猜我怎么做的？”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抢过詹姆斯手中的叉子，戳向自己盘中的煎蛋。

“得了吧。詹姆斯，你也就梦里厉害。等上了赛场，怕是连扫帚都骑不稳。”

“你说什么？！敢不敢打个赌？这次魁地奇选拔——”

“安静！”莉莉揉着太阳穴，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你们非要大清早就开始发疯？”红发在晨光中燃烧成愤怒的火焰，却让詹姆斯笑得更灿烂了。

话音未落，西里斯己经接上上句：“输的人穿着粉红芭蕾裙绕着天文塔飞三圈？”

“赌注成立！”詹姆斯击掌，笑得灿烂。

莉莉叹了口气，放弃了加入这场无聊对话的尝试。她低头翻开课本，视线落在魔药学最新章节。

就在这时，礼堂的门开了。

斯内普抱着厚重的《魔法药剂与药水》穿过门廊，灰扑扑的旧袍子下摆扫过石砖缝隙里的面包屑。

黑发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鸦巢，遮住了他眼底的青黑——昨夜医疗翼的生骨灵还在肋骨间灼烧。

“瞧瞧这是谁？”詹姆斯突然弹跳起来，皮鞋底在地面蹭出刺耳的摩擦音。他假装要去取南瓜汁，却在走道中猛地转身。

“砰——”

他结结实实撞上了斯内普。

书本骤然脱手，羊皮纸在晨光中纷飞如雪花。斯内普趔趄着后退一步，像只受惊的渡鸦。最上层的《高级魔药制作》书脊重重磕在石砖上，震得他胸口发麻。

“哎呀，不好意思啊，鼻…斯内普。”詹姆斯拍拍胸口，红色条纹领带随着夸张的动作摇晃，“你总爱像地精似的贴着墙根走。”

西里斯端起南瓜汁的动作优雅得像在举高脚杯，橙黄色液体在晨光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橙黄色液体倾泻而下，浸透了躺在地上的羊皮纸。墨水顷刻洇开，字迹模糊，变成了斑斑点点的墨渍。

“西里斯！”莉莉的惊呼被此起彼伏的嗤笑淹没。急忙站起身，但己来不及阻止。

南瓜汁顺着书页流淌，滴落在斯内普灰扑扑的旧袍子上，留下几道刺眼的橙色痕迹。

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死灰，苍白的皮肤下颧骨突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双手死死攥紧，骨节泛白，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你们简首——”

“只是个意外。”詹姆斯突然凑近，语气戏谑，“需要我教你怎么用清理咒吗？鼻涕…斯内普先生？”

礼堂里响起零星的笑声。斯内普咬紧牙关，俯身开始捡拾被弄脏的书籍。指尖触到湿漉漉的羊皮纸时，他厌恶地抿了抿唇。

斯内普猛地抬头，黑眼睛里翻涌的毒液几乎要溢出来。

他攥着湿透的羊皮纸站起身，布料摩擦声像蛇在枯叶中游走。

礼堂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听见书脊撞在桌角的闷响——那本《高级魔药制作》被重重甩在格兰芬多长桌上，震翻了盛满枫糖浆的银壶。

黏稠的金色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在詹姆斯崭新的龙皮靴上绽开恶心的花。西里斯举着叉子的手僵在半空，培根油正滴在他的丝绸衬衫前襟。

“现在，”斯内普的声音像在毒液里浸泡过的刀刃，“扯平了。”

玻璃瓶塞弹开的轻响混在餐具碰撞声里。瓶中盛着半透明的绿色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趁着莉莉与詹姆斯争执不休，斯内普悄无声息地接近詹姆斯的座位，将瓶中黏液倒入水杯。

液体融入水中，无声无息。原本清澈的水泛起油光，颜色却未明显变化。

詹姆斯还在跟莉莉争辩，全然没注意水杯己被动过手脚。他伸手去拿，就在指尖触到杯沿的那一刻——

“波特先生。”

清冷的声线切开喧嚣。

艾莉诺的银发泛着晨光，魔杖尖端跃动的白光让斯内普想起满月时的黑湖。被浸透的书页在她杖尖下舒展如新，潮湿的墨迹重新聚拢成工整的花体字。

詹姆斯一愣，手僵在杯沿，西里斯衬衫上的培根油一并清理干净了。

艾莉诺抬起魔杖，轻点散落在地上的书本。

杖尖闪烁